疆场鄙人午堪堪收整齐净,那些兵甲器具都被汇集起来,剩下的才是艰巨的活计。青石桥的战役不过前后打了四个时候,两边却死伤超越五千,再加上那些受伤被俘幸运未死的残兵,零零散散的事件都要清算。
“兄长,这是有事?”
麹义楞了一下,低头半晌才没有出声却神情严厉地对燕北拱了拱手,“将军,麴某只是心中有气……”
燕北挑了挑眉毛,笑道:“快拉倒吧,燕某前后参与黄巾道与幽冀兵变,那里还谈的上甚么名誉。只是这乐浪郡必定不能打了,眼下必须尽力防备辽西方向,乐浪那边不能再开战端。燕三,你便以遁藏战乱的幽州士人身份进入乐浪,争夺探一探张岐对我们兵变的态度,如果在战后对我归附幽州并不反对,便饶他一命,让他分开这个位置便可。在此期间我给你充足的财帛与两百个军士扮作你的亲随家眷,在乐浪安身。”
翻不脱手掌心!
麹义在最后输了战役,但燕北却博得了这场战役。朝廷中郎将孟益成了这场战役中最大的输家。
“麴某在青石桥禁止万余敌军,将军既然赶到南山之上天然看得清楚!”麹义梗着脖子说罢,指着帐中欢笑喝酒的众将说道:“高览伏于林间,见我部受难而不救,南北山后早有伏兵却不出,只待我部死伤殆尽,这才姗姗来迟反倒各个收下好大功劳,将军此时问麴某感受此战如何,不是热诚麴某又是甚?”
他不敢放开本部人马追击一个丢盔弃甲的孟益……在燕北内心,固然孟益的名头大,可真正的大敌始终都是自管子城一战后在辽西招兵买马的公孙瓒。
疆场清算到傍晚,众将手里的活才闲下来。连着收到动静从襄平赶来报喜的燕东与孙轻,一同在青石桥东五里的中军帐下议事。
实在说来好笑,本来众将谁也看不惯麹义一副倨傲模样,常日里除了燕北谁也不跟他靠近,本日麹义用战果证明本身以后众将更不肯与他为伍了。
四次部分战役,四次被击溃,终究孟益只得收拢余溃卒向南逃窜,在路上又被张颌追击一番,斩级数百。
燕北听麹义这话便瞪了眼,“谁他娘热诚你了?”
固然被击溃了四次,可孟益仍旧领着三千不足的溃部逃向青石桥以南,燕北叫住了持续追击的张颌,开端令士卒打扫疆场。只是命张雷公带领本部人马向南进发,沿着孟益逃窜的方向追击,没有号令击杀孟益,只是留意于能够将孟益挤进辽东南部校尉王当的戍守范围,合兵绞杀。
燕北点头,沉吟半晌后指着辽东郡与乐浪郡边沿相连的西安平县说道:“你率部驻军这里,取些赋税与兵甲,沿途招募人马补足校尉部,一来防备乐浪太守打击,二来随时探查乐浪郡的环境。”
“至于你,阿义,给你四百人手照顾赋税与珍宝,扮作出亡的幽州豪强进入高句丽,拉拢贵族,尽量获得其海内权益,筹办煽动其对乐浪郡的战役!”
跟着燕东点头,燕北又转头对姜晋问道:“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人马?”
王义本不肯作声,此时被燕北点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可用兵甲千余套,别的破坏的兵器大铠已经运往襄平城,可筹集匠人融成铁水,估计也能再造千余兵甲……对了,疆场上另有百余匹无主战马,也都一并牵回襄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