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你自可拿归去犒赏士卒,送到老夫这里做甚么?”
“刘公,此次您是真错怪部属了。”燕北滑头地笑了,随后苦着脸说道:“实在是部下都是些粗鄙之士,用兵兵戈还好,藏些东西,大家都只认款项,这些东西给他们也都是拿去卖了换钱换粮食,您也晓得辽东贫困……恰好这些皇室祭物,燕某就是胆小包天敢卖,谁敢买啊!”
燕北说着便靠近刘虞两步,将马蹄金翻过底来对着刘虞说道:“重一斤足额,这是部属攻破常山郡于毒时部将上交所获……这东西市道上不畅通,先汉孝武帝时命令所制,专赐给达官朱紫和宗室,部属猜想该当是贼寇掘了哪位朱紫的墓,得来的殉葬品。”
刘虞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想让老夫擅自留下,难不成老夫的德行反倒还不如你燕校尉吗!”
“部属哪敢做出欺侮刘公德行的事情,只是现在朝政把持在董仲颖手中,您将这些送往洛阳,最后还不是进了凉州兵的马臀囊,反倒是暴殄天物。”燕北正色说道:“倒不如先存放在州府更加安妥,待到时势稳定,再传送洛阳也不晚。”
燕北在州府转了一圈没找到刘虞,最后动员部下跑到城中的那座太尉府,这才见到刘虞。
这番话不过是燕北发发牢骚,听在刘虞耳朵里却不太一样。刘虞很清楚本技艺下这员虎将畴前但是叛军乱党出身,听着口气是想连董卓袁绍一块出兵剿了……刘虞不晓得燕北从不说大话,还觉得燕北是在外头受了气,不由得本来顾忌的心也软了些许。
“你跟董卓传信?”刘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态已然固执,不过话里头已经软了下来讲道:“他是当朝太尉,这事就该他管……这些东西临时存在库府,今后再说。”
今后次讨贼燕北算是看出来了,论兵装战甲,就颜良文丑手底下那点仨瓜俩枣,别说燕赵军人,和他部下常备兵马比起来都像乞丐;论兵马骁锐,燕赵军人谁也不输,更何况公孙瓒练出的白马军更是当世勇猛。
刘虞气的牙根痒痒,咬着牙不说话。他们老刘家的时,他天然比燕北清楚很多,这些黑山贼当真是无恶不作。常山能有这东西还能有谁?必定是常山王室的宅兆被盗了!
哪怕燕北的兵马颠末各县时都有百姓箪食壶浆,但那也只是从冀州避祸熬来的百姓,幽州人仅仅感到光荣,是幽州出了这么一个将军罢了。除此以外呢,他们更惊骇。
说着,刘虞看赞成地看了燕北一眼,“可贵你没将这些东西犒赏部属。”
可惜,他有与公孙瓒联手的魄力,伯圭看得上他吗?
燕北说着,他本觉得刘虞必定不会喜好看这些首级之类的东西,却不想刘虞起家摆手说道:“无妨。”
刘虞却不接管如许的阿谀,只是微微扬着头哼出一声,撇开话题说道:“做着董卓的官,承着袁绍的情,谢着老夫的恩,你倒是一石三鸟。”
“刘公,还真不是,部属试过了。”燕北当真地抓着刘虞手臂说道:“安定黑山,部属私行写了封信派人送给洛阳的董卓,不是三台。厥后这事就成了,黑山张燕受中郎将,领黑山九县。董仲颖确切掌控朝局。”
刘虞一一看了箱中的物件,却如何也没法耐着性子看完,命人合上箱子这才说道:“本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你了。既然这些事宗室犒赏之物,能归还先人的便派人归还,找不到先人的过些日子就派人送去朝廷吧,弥补国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