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饮宴上,燕北与王政的初度见面,便再度奉上五金,言说是他们这些人的满身产业,只为感激都尉的知遇之恩。
那但是天子,是天子!
他劈面的男人,职位能比他高?
精彩的鱼脍、冒着热气的肉羹,吱吱作响的烤肉,极尽豪华。
“有这等功德?”
“那还用说,当然是老兵!”姜晋憨笑道:“老兵多好啊,杀过人,没准还能本身带着兵器当兵,那要不……咱竖个募兵榜,只要参与过战役的老兵?”
燕北望着北方的方向,笑了。
“传闻了,不过为兄倒是没亲目睹到过,听有云游方士说这是天子失德,大汉鼎祚即将式微的异象……不过谁晓得呢,都嚷嚷着大汉要亡了,天子还不是好端端地在西邸吃苦,你可晓得,陛下在西园弄了个万金堂,买官卖官密码标价,这但是多大的进项?传闻张温前些时候的太尉便是费钱买来的!”
燕北所料没错,当他在卢奴城外属于王政的庄子上喝酒赴宴时,卢奴城内一场昌大的宴会也正在太守府停止着。
张举对张纯这在任太守如此奉养非常受用,一脸笑意地将手放在仙颜婢女的丰臀上揉捏,婢女虽内心不肯,却还要在面上暴露笑意,一动都不敢动。
手握二十逃亡徒,他便能在幽州做出大好家业,若给他九千人的武装?
张纯的眼神向酒樽望了一眼,身后当即有斑斓的婢女奉上酒壶,迟缓而精确地给张举面前的酒樽倒上八分酒液,接着再为张举奉酒。
王政是个豪放的冀州男人,年事比燕北大上很多,近乎而立之年,固然与王义仅仅是远亲,但此次帮手倒是不留余力的,正因如此,王政的脾气也比较合燕北的胃口。
空旷的大堂中,回荡着两个男人充满野心的笑声,不成一世。
对燕北的先容,王义作为中间人做的非常到位,先是请兄长王政上座,随后又请燕北坐鄙人首,其他人等这才随便坐下,表白了燕北才是他们的领头人。
这番说词令王政非常欢畅,但这钱,他却没有收下。
“你我兄弟,再加上乌桓大人,鄙人前些日子已调派亲信去塞外聘请乌桓大人,到时我等三方缔盟,差遣乌桓人之兵士,兄长自渔阳取幽州,鄙人招兵买马攻取冀州,待到乌桓雄师一道,一起南下杀畴昔可就能定下这天下大业了!到时兄长为天子,鄙人做将军,岂不快哉?”
王政没有收钱,笑道:“昨日家弟送来五金已经足矣,这钱王某便不收了,燕二郎这些年照顾家弟也算辛苦,王或人不能不记恩德,此时府君正在用人之际,你用这些财帛去募兵吧,一月时候,你燕二郎募到多少,王某便让你统领多少!若能募来四百军士,王某亲身为你向府君表功,给你个军侯去做!”
“没事,估计等你返来,就不必为户籍担忧了。”
他从不怕人贪财,因为他永久都会是出价最高的那一个!
燕北缓缓摇了点头,拍着姜晋说道:“既然你对这事这么上心,就带着兄弟们跑一趟吧,你和王义,一人带上五六个兄弟,给你们每人五金,替我走一趟黑山,征募那些之前并肩作战的兄弟去!”
若燕北在此,定会两眼冒光……这个老头子的家业,恰是燕二郎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