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不似先汉时长安奋武勇之气反是繁华逼人,登北邙而依大河,白马寺还是繁华、平悲观时景怡人,而洛、伊二水之交,为东都洛阳。
现在洛阳城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在烈阳之下还着毛皮大袄光出膀子的西凉军,像一群蛮荒之地窜出的飞禽走兽,高眉深目标羌种、大鼻塌梁的屠各胡,要么就是六郡良家子出身的那些凉州汉儿,各个发髻上也编着羌辫,披发左衽不似中原。破坏贩子、污人明净,单单这三个月狗屁倒灶的事情一件都式微下。
五日前,朝廷使者在显阳苑中拜前将军董卓为三公之一的司空,而就在本日,董卓便一样在显阳苑调集百官,当中责问桓灵二帝,欲要与百官成言,废黜天子。
“难,大人若想废帝,就得先让天子出错,名正言顺地才气开朝议废立。小婿不是说不认同,在儒看来,废立有百利,坏处嘛……并不大,只要不是您挑起来。”李儒笑着松松护颈甲,这才开口说道:“一来,可滋长大人权威,震慑朝堂宵小;二来,董太后已死,董侯在朝堂没有外援,若董侯为帝,您便是他的外戚,是他在朝堂的仰仗。董侯岁小、阿白亦不大,到时嫁与天子必可为后母范天下,大人一定不成有梁、窦之威……”
凉州兵的军纪,比半年前被何苗剿杀的荥阳贼还要差上很多。
多少年,没有外将入京如此放肆放肆了。
“袁本初这个狗崽子,竟敢向董或人拔剑!他是个甚么东西,若非看在他祖宗的面子上,老子擎刀便要劈了他!”
就在此时,穿过三重宫墙,挎着马刀的凉州男人奔驰而来,大声叫道:“禀报董公,袁本初挂节上东门,一起往北逃了!”
董卓的儿子前些年死于凉州兵乱,只留下这一个孙女,使他的心头肉。底子由不得李儒半点运营便摆不耐烦地摆手道:“别说那么多,你就跟老夫说,如何废,如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