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这是甚么官印啊,看着比高校尉的铜纽印还短长呢!”
这是惩罚吗?这明显是莫大的恩赐。
这一次,甚么都不会爬上来了!
泡了石头的水让他喝他是喝的,泡了死人的水……没逼到必然份儿上,谁会喝那鬼东西?
冷冽的刀锋自后腰抽出一寸,姜晋看着腕子粗的井麻绳朝下头喊道:“某问你识不识字?”
就像现在一样,姜司马翘着脚坐在铁兜鍪上,呼喝着这些亲卫士卒寻觅没有被堵死的井。
却见井边那士卒结结巴巴地说道:“司马,我看井里那人穿着……华贵,要不捞上来看看?”
姜晋抿着嘴唇,在士卒刚转过身时便已撕下一块衣衿将印玺包好揣进怀中,接着快步走到井边。左手攥着井绳,右手便探到身后握住冰冷的刀柄,舌尖舔过虎牙对井下好似随口般地问道:“嗳,你识不识字啊?”
金子,玉!
摔了一家伙的军卒倒还好,浑厚的脸上也没甚么愠色,一骨碌爬起来连绳索也不解便向泡地肿胀的尸首高低摸着,手一碰肉与衣服便烂的洁净,三两下就剩刨出骨头,那士卒摸到盆骨还咧嘴笑道:“还是个女的哩!”
解开拴在马背上的缰绳,姜晋也不管仍旧陈尸在外的那句烂肉枯骨,飞马便向南宫以内急驰而去,一起上对扼守转角的士卒大声呼喝着问将军燕北的位置。
井下士卒本已半个身子进入冰冷的井水中,模糊听到上头司马问话,便涮动手昂首喊道:“司马你说甚么,俺听不清!”
极短的时候里,姜晋便将震惊的神采隐去,转过甚笑道:“我也不晓得,这块成全色不错,看上去是个值钱的物件儿,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钱……此人身上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司马,这个井里也有东西!”
得了姜晋首肯,那军士二话不说便放手又下到井里,现在空中上的骑手都被姜晋撒出去传信,听到井下那士卒喊道:“司马,栓好了,往上拉!”
别说扒死人东西,这类事凡是做老革的,谁在疆场上抢战利的时候都没少干。更何况他姜晋就算掘坟盗墓的恶事都做下很多,现在扒些金饰,还算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