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刚过二十岁的年青人,掌中却攥着四个校尉部万余汉军?
“久仰大名!燕将军莫要激某,陶某才不会渡河!”陶升在对岸假模假样地拱动手,用粗矿的嗓音喊着:“同为大贤能师弟子,我等何必自相残杀,不如就此罢兵,恒水以北便赠与将军了!你大可西进常山、东击河间,陶某毫不渡河劫掠!你我可杀马为盟六合为鉴,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我就这么一说,好想远远地把他射死啊!”燕北点头顿首,仿佛太史慈不能开弓三百步是多大的遗憾普通,旋即又来了精力问道:“武钢强弩车是甚么东西?”
你也配!
燕北说的正在兴头上,俄然见到对岸数骑打马走出一人,立在河边在马背上遥遥拱手,燕北到现在也没见过陶升,下认识便问太史慈,他却忘了太史慈与他一样,都不熟谙谁是陶升。
“乖儿,可算给乃翁出来了!”
可对比两边士卒数量,燕北还是宁肯用这类手腕杀死陶升,让他的士卒士气崩溃……若这一箭抵得上几千条性命,何必不为?
“子义你可听到,这陶平汉想做我兄长呢!哈哈哈!”燕北仰天大笑数声,这才扬着马鞭大声叫道:“平汉将军说得好!你我不需六合为证,身后万千军卒皆可为我俩作证……你若对着恒水高呼三声阿父,燕某便认下你这违逆假子,如何?哈哈哈哈!”
燕北在这个时候对瘸了腿的张雷公甚为驰念,他的天赋不在嗓门,隔着河岸大声叫骂几声乃至都不晓得陶升能不能闻声,只觉甚是无趣,正要打马而还,便见劈面军阵骚动,中军分离出一条通路,几个披着烦琐皮甲的骑手行出,朝着河岸奔驰而来。
粗暴而暴躁的声音自对岸传来,燕北当下便肯定了对岸来的的确是黑山平汉将军陶升。他眯起眼睛望向陶升,隔着百丈宽的河岸他看不清陶升的脸,只瞥见马背上人影一身铁大铠,颌下留着黑乎乎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