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本初又派人来你这儿当说客了吧?趁着我和伯圭兄兵戈,从屁股背面把冀州十几座城池全策反了,挂着他袁家大旗但是过了把瘾,这事也就他做得出来了!”
燕北远远地瞥见城门楼前韩馥那虚头把脑的模样,踱马几步,见城上守军没暴露甚么弯弓强弩之类的兵器,这才在典韦、太史慈的庇护下放心大胆地驱马至城下七十余步,对城头拍酒坛扯着嗓子喊道:“我晓得你被袁绍烦得不轻,这不,就来给你浇愁了,上好的冀州酒!”
转眼间一箭未中,两军氛围却突然间严峻起来,燕北身后接天连地的军阵轰但是动,城上不过千余的守军亦赶紧取出兵器,一时剑拔弩张,就连城头上的韩馥都吓得躲到城垛以后,大声喊道:“燕将军这是为何,为何突下杀手啊!”
州牧当得还不如个太守,韩文节约莫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燕北哪儿晓得进个邺城这么难,本觉得韩馥看到他过来会很欢畅呢……哎呀呀,这真是令人失落。
郭图闻言一笑,侃侃而谈道:“鄙人并未另投文节兄,只是携我主诚意与文节兄缔盟罢……”
“若只是喝酒,便是传书一封叫韩某去幽州都可,何必统帅雄师兵临城下?”
“燕将军,只是喝个酒,不必如此发兵动众吧?”
战鼓响,军乐起。89
“竖子郭图!你为何害死刘公!”郭图话音未落,燕北拍马一声暴喝,指向城门楼,道:“子义射死他!”
鉴于韩馥已经这么惨,以是燕北不是来逼他出让幽州牧的,在他看来只要懦夫才需求逼迫现在的韩文节交出州牧印信……谁是冀州牧,这事还首要吗?
他在孟津渡驻扎了一万劲卒,而眼下的邺城,只要一千四百守军,比起城外越来越多的幽州兵将,明显不敷看。
强压下心头不悦,燕北拱手问道:“中间何人?”
百姓只知燕氏、公孙、袁氏三家而不知真正的冀州之主韩馥……真正能遭到冀州府掌控的地区,只要半个魏郡了。
燕北这个幽州牧已经封出三个冀州的太守,那又如何?百姓认同、州郡佩服,何况那些地盘在燕氏大旗的覆盖之下,天底下另有谁管得着吗?
固然北门外那队骑卒传话中那句‘韩公’叫到了韩馥内心儿上,可当他见到幽州军在六合间连成一道黑线的身影,响彻田野的幽州小调被弦鼓萧管奏出震天动地的节拍时,仍旧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