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没有那么多的流派之见,在他看来韩馥与他好处共同,他的军队能够庇护韩馥在冀州治政,而冀州也能反哺军队,固然如许的体例与身份耐久来看是必定会呈现题目,但在现下,他们气同连枝。
燕北眨眨眼,看着田丰说不出话来。
“君侯息怒,韩使君尚且不知冀州没粮,是老夫昨日前去魏郡粮仓查点,这才来奉告君侯提早筹办。”
“我们没粮是功德,前番是燕某忽视,不能一次给他十万石粮草。”燕北笑的奸刁非常,对田丰拱手道:“元皓先生,便先请韩使君调拨五千石兵粮,自渡口乘船送过黄河吧,让他不至于饿死,也不至于撑到。”
正如燕北所说,河北当今这副模样,归根结底是因那几次起兵反叛与他们这些诸侯的事。但说到底,他也好、袁绍也罢、乃至公孙瓒,他们本意都不是要毁掉这里,他们也都不是好人。
“就教不敢当,军侯有问,老夫知无不言。”
田丰的算学很成心机,自拢袖中取出几块乌黑石子散在地上,掐着指节道:“将军在冀州有兵六万,魏郡有兵万众,且将军战马颇多;合则一月耗粮十四万石,魏郡之粮,不敷四月。”
很多年前,河北之地天是蓝的,水是绿的,百姓是安乐的。
畴前时势安稳,是因为人们头顶只要一片天,那片天是朝廷。朝廷有力时,没有人去反叛,天然能就能安稳。现在朝廷不可了,诸侯蜂起,这才是混乱的本源。
韩馥当然有才,但独任则为庸人。何况田丰是其部属,不管何时提出建议,韩馥都把那当作是来自部属的鄙夷……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礼待的感受了?
他们一个月才不过耗量六万石,若在北方辽东郡便能自给自足!
“河北安宁,燕某就不想再兵戈了,现在民气机定,南征北讨也不是甚么益事,不过另有两件事情亟待处理。”燕北叹了口气,以斧指向舆图上的几个处所道:“并州同属北方,却隔着巍峨太行,是经略不经略?袁氏南渡黄河,燕某是渡河,不渡河?”
“如何没粮?”回过神来,燕北猛地起家瞪大眼睛对田丰问道:“元皓先生,如何就没粮了!”
“就在当下,东面我部雄师已海陆并进,包抄渤海,百余艘战船停于黄河口,将袁氏斩为两段。”燕北挥动玉斧,悬停在舆图黄河之上,神采却不似行动那般果断反而有些怅惘,“南皮之事必然,袁氏便被摈除至青州黄河以南,全部河北便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