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除恶务尽,善恶本是相对而言,说白了不过是非我即敌罢了。
而在这件令燕北很难拿定主张的事情上,前将军府幕僚竟是出乎料想地异口同声――统统人都以为,该当放缓对青州袁氏的守势,向北进兵,在草原上迎击鲜卑!
鲜卑人、乌桓人、高句美人和汉人,向来只要他抢别人的,甚么时候有人敢抢他的东西了。
郭嘉不屑地笑了,这天下熙攘皆为利字当头,又岂是戋戋说客便可达成的任务,凛然挥手道:“幽州有扶养冀州累年大战所需粮草,更比塞外适合保存,有战马有兵甲,何况四方进贡之财累若大山。他们之以是被说客说动,便是因其早有害我之心!目下我等料敌于先,驱外族千里,悬弥加上首于邺城之上,先朝卫霍之功业,只待将军探囊取物!”
袁绍不过派出几个无足轻重的说客,却令燕氏如芒在背,比调派雄师北进还要有力。
但他们三个也一样以为燕北该当北上。
幕府中孙综等人皆为辽东人,以及那些幽州幕僚,燕北在这件事上不肯问他们的定见,因为他以为这些幕僚的故乡在幽州,思虑题目上天然会有失公允。他最看重的,是颍川幕僚郭嘉与冀州处置田丰与必不成少的沮授。
鲜卑犯境北方的动静,让燕北有些手忙脚乱。数以万计的鲜卑军好似鸡肋,没有大肆北上之意义,但亦不成全然不顾,因为供应冀州的粮道在幽州;倘若雄师北上,则得空南入青州。
出人料想。
沮授点头,所谓养着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还不就是囚禁起来。说到这沮授的也笑了,他想起暮年间本身被燕北囚禁在邯郸城时的景象。
“幽州的矿山还需求力夫,各地的马场也需求弥补,本年我要把弥加生吞活剥,塞外敢服从袁氏勾引集结兵马的鲜卑各部一个不留,扰了燕某讨青的大计,他们谁都别过了!”燕北挥手拍在案几上,道:“代我传令,田将军领水军四至十月袭扰青州本地,扼守黄河让袁氏不得安宁;高将军扼守渤海,围困南皮,阿谁七千守南皮的审正南,除非自刎,不然我要活的;麴将军镇守清河国、魏郡,防备兖州战事。任沮公与为冀州别驾,督冀州兵政要事……公与,于公到底韩文节还是冀州牧,如果魏郡事件,还是先知会他。”
北上,还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