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纵兵夺鼎 > 第五十一章 辽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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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义已经忘了燕北多长时候没称他为麴兄了,仿佛入主辽东以后,他们二人每次见面便皆在中军大帐,皆以将军、主公相称,一时候倒令他不知说甚么好。

麹义至邺城,不过数语便将事情层次说清,暗通袁氏的麴潜,是麹义兄长麴胜之子;事发后以部下郡国兵围麴氏邬堡的是他的三叔麴演,也就是麹义的三弟。

“燕太守,气度宽广啊!”麹义放下酒樽不再喝酒,摇点头离席对燕北拜倒道:“不但不见怪三郎,还任他为军侯,更压下此事不告将军……主公,要怪就怪麴某吧,还望主公恕罪。”

而这一起上,所经城池更是为这位麴将军表示出极高的热忱,每一次进城时接引无不是数百人的浩大阵仗,而出城时则不过寥寥十余人相送。

燕氏与青州的战役,对并州的征服,促使朝廷还东都洛阳,这都是他必须保住燕氏于北方霸主职位亟待处理的事件。而要想完成这些震惊天下的大事,每一步都不能贫乏粮食。

“没有。”燕北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点头,属于燕二郎与麴兄的对话已经结束了。“麴将军,即便你晓得此事,乃至参与此事,燕某都不会用强弩伏杀你的。除非你按兵不动或引兵来邺,只要你来了,燕某就很高兴。”

麹潜,便是暗通袁氏的麴氏族人。

这些事情直至麹义到达邺城,在瓮城中见到门楼上燕北轻松的笑容时才蓦地反应过来……每个驿置骏马十余,并不是给他换马,而是为了向邺城报信;城池驱逐数百,该当也都备着兵器。

燕北端起的酒樽刚到唇边便落了下去,两眼瞪得好似铜铃,面上暴露难以言喻的神采,不成置信道:“你是说,我的部将,把我的家围了,我却不晓得?甚么时候的事。”

“前年,涿郡攻公孙续。”麹义的头垂得更低,很有几分谨慎翼翼地模样看了燕北一眼,见他没多少愤怒这才接着说道:“两个三郎在辽东闹得不成开交,对,就是麴三郎和燕三郎。三郎当时是校尉,想率军西面作战,燕三郎不允,他便率军出营到燕氏邬逼着燕太守发调令,闹到半夜,厥后三郎派人奉告我,我就派人把他的官职解了,还奉告燕太守不给他官职,叫他去养马……部属还觉得,主公晓得。”

东部鲜卑若在这个时候南侵,便是抽他燕仲卿的肋骨!

甚么!

“这么说,不是做侄子的杀了叔伯,反倒是做叔父的杀了侄子?”前将军府上,为了照顾麹义的脸面,燕北并未置备昌大宴会来欢迎在东面兵戈的偏将军,而是备下精美酒食与歌舞优伶,除此以外仅仅只要燕北与麹义二人罢了。燕北皱着眉头问道:“你麴将军的弟弟,才不过是个军侯?我倒是记得你有个三弟,可没记错的话当年我让他募渔阳营,便已经是司马了吧?”

只要乡野百姓躲进城池或是山中,就算不构造兵马与鲜卑人野战,也不过是丧失些许地步中长成的粮食罢了,乃至有半耕半牧的乌桓人抵抗,鲜卑人在幽州底子没法完整地掠过幽州乡野。

但现在分歧,为了冀州的饥民与持续更久的战役,幽州正源源不竭地向冀州运送粮草,塞外东鲜卑的突袭,必定会影响粮道……这是燕北所不能接受的结果。

燕北很难设想,他阿谁傻弟弟被求战的全部渔阳营围在邬堡是甚么样的感受,这令他蓦地想起当年被潘兴部下阿谁屯长围在范阳燕氏邬时拔剑的小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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