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疆场上你来我往,四周不管白马义从还是叛军步兵谁都不敢凑上前去,这二人技艺皆高得不像话,他们只能看到篝火映照下两边眨眼便刺出十几枪,却都伤不到对方一分。枪影重重伤不到他们,但如有人敢上前,眨眼便可将旁人撕碎。
一时候,白马义从虽勇,却也没法冲破叛军步兵垂垂合闭的防地。
不过数息之间,杀出一条通路的张飞蓦地勒马,挺矛转头吼怒道:“后边骑马的都跟上,救出公孙将军,杀啊!”
高览扛着戳染血燕字旗的混铁矛立在他身边,沮授则走出中军帐,批示着几十个士卒清理着后退向林地伏击的门路。
话音一落,双腿夹着马腹便仿若离弦之箭举着那杆悬燕字血旗朝着张飞冲去。
在前面督军的燕北此时一扫颓唐之态,行进在营地里摆布高呼,批示着一队队举着长弓或扛着长矛的叛军士卒投入疆场以西,禁止这些撕破暗中的白马马队。
顷刻间,三百支短弩矢刺入冲锋的马队阵中,前头十余骑眨眼便射成筛子,白皮甲与骏顿时插满短矢,人仰马翻。这些燕北部下的强弩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前朝校尉部中射术精锐,汉射声士的感受。
一时候,两边枪矛你来我往,眨眼便是三个回合畴昔,二人都摸索够了对方的技艺,打马对峙在一起,两骑交互枪矛挑刺,隔着七八步打着转,都恨不得一矛挑飞了对方。
“阿秀不要恋战,我们撤!”燕北隔着上百步见到那张脸,便晓得这场仗在这里是打不赢了,当即朝着高览的方向吼出一句,接着便将二指塞入口中,鼓足腮帮子吹了个清脆非常的口哨。“阿秀快撤!”
“快,派人将坐骑给将军送去。”沮授拉过一名跑过身边的步兵,指着军帐外拴着的高头大马道:“再传信给林间的麹、张两位校尉,让他们筹办御敌,最多一个时候我们便败退畴昔了!”
士卒将几匹马牵到燕北身边,他转头看了一眼,明白沮授的意义,对高览点了点头说道:“传令士卒再射九箭,九箭以后分曲撤退,弓弩手先撤,留一曲步兵断后。”
燕北了望着阵前的动乱,眨眼便见到一张令他在闲时魂牵梦绕此时却亡魂大冒的脸。
马蹄踏破暗中,一如公孙瓒来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