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不可,便先击败了公孙瓒将他擒下……除了公孙瓒,幽州谁能敌得过我等?将军大可横行州郡,一起带兵趟到蓟县城下,呵,到时候让天下都晓得,不是燕将军不肯归附,而是刘幽州不采取我等!”
远远见到燕北到来,营寨辕门下的军士便奔马回营通报,在燕北一众还尚未行至营寨时,麹义便已经带着几名随骑奔马而出,在马背上拱动手说道:“麹义见过将军,贺将军南部大胜!”
沮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与高览都是一副聆听的模样。倒是麹义笑道:“将军有事便说,麴某单凭奔走!”
“不错!”燕北点头,与三人席地而坐道:“打击公孙瓒!诚如麹兄所言,公孙瓒具有白马义从如许的精锐轻骑数愈三千,何况还具有起码两员技艺不逊阿秀的大将!现在我等便难以抵抗,若迟延至来岁募够兵员整训以后,我等便更难以抵挡……倒不如趁现在超出属国出兵辽西!”
燕北这么问,麹义便矮了阵容。如果燕北领兵,他天然不怕甚么,可若要让他领兵为了燕北去攻打刘虞地点的蓟县?他倒是不肯的。
何止是记得,太记得了,整整三百多个白马义从,麹义怎能不记得,要不是那些人中有人骑着燕北的马拿着燕北的剑,而他们又未曾传闻燕北兵败的动静,麹义是千万不会将那些人放走的。
燕北此言一出,三人皆惊奇不已。一个辽东尚且需数年运营,又如何入辽西……高览急道:“将军若远征辽西,各个城池互分歧属,粮道如何庇护?”
“我等及张儁义五人,再调王当、吴双、潘棱随军,遣先登陷陈各千五百、冀州老卒三千,押三月粮草经过属国走东海一线入辽西阳乐围困公孙瓒。”
开初燕北面露忧色,但紧接着麹义又感喟道:“但这要野战才行,就怕我等兵临辽西,公孙瓒闭城不出决意死守,到时候仗就不好打了……他有三千义从,若再加上城中守军,只怕我等围城都难。”
“先别说那些了,眼下大事不决,说那些事情为时过早。再说了,就算刘公仁德之名在外,却难说就没一点脾气。若真率军逼蓟县,刘公更加果断,那岂不是骑虎之态?麴兄我问你,若真走到那一步,你是攻蓟县还是不攻?”
燕北沉沉点头,问道:“你见过他们了,你感觉白马义从如何?”
刘伯安死在燕北之手,那可要远比起兵叛变来的糟糕。
燕北笑笑,“前些日子从青石桥出去的那支人马,你可记得?”
两侧营地兵威赫赫,左边负重甲大弩、短刀长矛,右边仗轻骑快马,配长矛环刀。此时全都在营中站定,望畴昔只见一片肃杀。
“天下骁锐!”麹义赞叹道,“公孙瓒以此义从名雄幽冀,气盖乌桓不是浪得浮名。只要这支义从还在他的手上,就算招募一万的民夫与我们作战,他的军队都能具有相称的战力。”
“打击公孙瓒?”
见燕北点头,麹义才在高台上指着左边先登步兵的军阵说道:“先登者,自军中摘选大勇气者成军,以重步结阵脚,强弩斥其间,要其临危稳定,突然强弩击发,则可一矢定胜负!”
麹义也说道:“是啊,兵进无援之地,哪怕一县之兵亦可于火线击我粮道,到时首尾难顾,岂不平白丧了士卒性命?”
到了高台之下,麹义翻身上马,这才引着燕北登上大营中搭建的高台,指着兵马说道:“不错,鄙人将骁牙军打散,两部共五千余,先登以骁牙军的重步兵与弩手充当,陷陈则以轻骑老卒暂带,老卒带新卒,练起兵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