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有一个朝廷使者穿过兵荒马乱的冀州,带来了朝廷升公孙都督为奋武将军的动静。这下子真是幽州将军了。
深吸口气,桀骜而充满野心的脸上扬起似有似无的笑容,燕北甚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手扶腰刀一手执缰绳,身材跟着骏马起伏而微微扭捏,伴着衣甲相撞的清脆声响,徐行踱马与幽州处置魏攸一道走进蓟县城池。
蓟县,我燕北返来了!
“诶,你别不信。公孙将军前一段募兵,某家有个堂弟便去投奔,跟着单都尉去阳乐,写信返来讲仗已经打完了。”尖腮青年端起酒碗饮下大半口,这才抹着嘴将身子向前靠了靠,这才摆布看看小声道:“白马将军麾下田校尉死在阵中,白马军就剩下一点……输的可惨了!”
当他解下黄巾时,带着冀州疆场逃返来的兄弟在蓟县城外趁着黑夜摸进环乡,一个不留杀光富户院子里统统人,连狗都被他放干了血扛在肩上,他们网罗了统统的珍宝,次日里换了洁净衣裳大摇大摆地来到这里,他走过这条城门洞。
在这些担忧受怕的日子里,传闻就像长了翅膀,人们说朝廷中郎将孟益的万余兵马在辽水大败,残尸盈野;人们说这个击败孟益的年青将军从幽州穿越上千里的鲜卑地盘经过玄菟郡进入辽东,是为了庇护他之前的将军——阿谁带着乌桓人把幽州搞的乌烟瘴气的弥天将军张纯。
他曾无数次走过蓟县的城门洞……兄长还活着时,他曾赤着胸膛穿一条粗陋的犊鼻裤牵起塞外抢来的骏马入城发卖,厥后马被富户抢了,没有人给他大钱还用棍子将他打出东市,遍体鳞伤的他抱着胳膊捂着浑身的乌青走过这条城门洞。
传送动静的主官在路上被杀了,终究把动静带到幽州的只是一个小佐吏……连朝廷赐下的三公仪仗都被抢了,只带过来一封圣旨,而这个佐吏也说甚么不回洛阳了,就这么在蓟县安设了下来。
再厥后,他购置田亩修起庄子,牵着塞外夺来的高头大马,押着渔阳私贩的盐与铁器,他一次又一次地走过这里,向守门卒赔笑塞金,与盐铁官把酒言欢……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他走过这条城门洞。
不过啊,谁会看好他呢?公孙将军已经在辽西阳乐城张榜募兵了,谁能打败幽州的白马将军?这就是个笑话,底子不成能的事儿。
蓟县,我返来了。
厥后,刘公派出最得力的处置魏攸前去辽西,要招安这个能征善战的叛将。动静一出,百姓哗然。
一件接一件的大事,打击着幽州百姓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