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大混蛋……”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捶上康文渊刻薄的胸膛:“既然你不信赖我,我也不想再解释……嗤……”
不,咬不敷,她想吃人!
“咚!”她的话音未落,康文渊已怒不成亵,一脚踹飞了床边的圆形皮凳。
久久等不到楚清妍说话,康文渊又下达号令:“楚清妍,你今后不准再和黎敬御见面!”
他冷冷的一笑:“你说你和黎敬御是朋友,那好,我问你,胸口的吻痕是谁留下的,你和他做的事,朋友会做吗?”
固然大怒中的康文渊让楚清妍胆怯,但情势所逼,不能服软。
朋友的定义是否太宽广了点儿?
“胡扯!”康文渊哭笑不得的瞪她,然后双手端住她的脸:“莫非你是如许想的?”
楚清妍盘腿坐在床边,右手抠着左手的指甲缝,漫不经心的问:“你想好没有?”
一个好师兄,一个好师妹,可真是绝配,如果她脾气再烈一些,必定也得和康文渊离。
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如刀锋闲逛的锋利目光:“说就说,你离了婚去追萧洛薇,我毫不会拦着你……”
“楚清妍,你再说一遍。”一字一句,艰巨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他减轻了手的力度,楚清妍的脸被他挤得变了形,嘴微微的噘起来。
“咳!”康文渊面有微赧,又低声反复了一遍:“我爱你!”这算不算是好天轰隆,楚清妍震惊了,膛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康文渊:“你……你……你……吃错药了?”
“我爱你!”康文渊的声音低如蚊蚋,楚清妍却听得清清潇潇。
“哼哧……哼哧……”康文渊喘着粗气,重重的坐在床边。
“呵呵……”康文渊的脸上完整没有笑意,却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两声讽刺的干笑。
他手撑着头,满脸阴沉,半躺在中间。
康文渊没有说话,沉重的脚步声已经代替了统统的说话,他坐在床边,柔声说一句:“小沈睡着了。”
实在楚清妍也很想问康文渊为甚么和她结婚,刚结婚的那会儿,好几次话到嘴边,却毕竟没问出来。
“你缝……”
“啊,痛……啊……”楚清妍穿好睡裙,摸着胸口的牙印,气得也想咬人。
康文渊被楚清妍的话触怒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拉扯她的睡裙肩带。
说不尽的心伤,道不完的委曲,楚清妍嘴角下弯,哑忍多时的眼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
如果说,方才康文渊的神采是阴雨绵绵,那现在就是电闪雷鸣。
康文渊面色发沉,严厉的说:“我和小沈只是朋友。”
像现在如许畏首畏尾,算甚么男人大丈夫。
落空一段不值得沉沦的婚姻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却获得寻求幸运的自在和再次挑选的权力,说到底也不算甚么好事。
康文渊冷静的坐了一会儿,情感逐步安静下来。
看来他的肝火并没有完整消逝,不然也不会连名带姓的喊她。
他怒了,彻完整底的怒了,盯着楚清妍的眼睛好似豺狼豺狼盯着猎物,充满嗜血的杀机。
康文渊不发脾气则已,一发脾气就要惊人。
哼,朋友?
定定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眼,楚清妍不肯定的答复:“阿谁时候你是不是感觉春秋到了,该结婚,然后,我又把你睡了,也算是缘分吧……是不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