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城扯了扯嘴角,忍着内心的肝火,冷哼了一声,“不,她看到你这个德行不是心疼你,而是瞧不起你。”说完实在忍不住的抬腿踢了床一脚,揉了揉额,冷声道,“你总不能一辈子走不出这个暗影,你是男人,你肩上负担的不止是丈夫的角色,你另有父亲,你另有家人,别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都瞧不起你。”
藿绍庭也不管其别人的目光,只是昂首看了眼还是平静的父亲道,“爸,如果我做了甚么让藿辰之消逝的事,请谅解我。”
怪谁呢?
“她还会心疼我吗?”藿绍庭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的道,
藿夫人看着面前的儿子,跟前几天她去见的儿子底子不是一小我,前几天他不吃不喝,胡茬一片,没有了一丝的光彩,面前的儿子固然瘦了,可还是一身玄色的西装,玄色衬衫,不打领带,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夹着卷烟,清爽的五官,更加凌厉的五官,气质卓然,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又返来了。
藿正刚上前拍了拍站在他面前的儿子,有些欣喜的对着他点点头,藿绍庭对着含蓄内敛的父亲点点头,又看向母亲,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转移视野。
“以是,馨苑还没死吗?”藿绍庭俄然抬眸,猩红的双眼在乌黑的夜光里显得格外的阴沉狰狞可怖,沙哑粗粝的声声响在沉寂的空间里。
谁都不怪,他一开端靠近她,是存在目标性的,想要她的心脏,到最后她的父母被逼死了,固然不是他害的,但也是他直接的,不成否定,他夺走了本来属于她的人生,占有了她的统统,以是最后他落空了她跟孩子,统统都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