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斜睨了他一眼,“你语文是体育教员教的?理性跟绝情都分不清?”
“往小的说,不过丧失点钱罢了,贺家还不至于把这点钱放在心上,但往大了说,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了。”
贺家人很多,除了他奶奶前些年因病归天外,他爷爷再加上他大伯、叔叔另有他家,高低二十多口人。两个姑姑都嫁出去了,没住在贺家。
贺寒川,“嗯?”
贺寒川勾了勾唇角,“别拿你的低智商跟我比。”
“……”咖啡香味肆意伸展,钟宇轩吹口气喝了一口,“这咖啡不错,留在你这儿也是华侈,一会儿我带走了。”
“他本来就偏疼你叔叔他们,如果你再因为一些无关紧急的事让公司接受丧失,恐怕早已写好的遗言还会有些窜改。”赵瑜说道。
“语文老是考倒数第一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钟宇轩抬腿就要踹人,却被贺寒川淡淡一句话打断了,“这套衣服十二万,友情价,一脚两千,踹完打到我卡上。忘我卡号不要紧,我让我助剃头你手机上。”
“那你有甚么筹算?”赵瑜笑问道。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钟宇轩捞起茶几上的金丝边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寒川,做得差未几就得了,给人留条活路,对你和她都好。”
贺寒川淡淡道:“不会死,就是有点难受罢了。”
钟宇轩点头,“有点猎奇。”
“如果你没有喜好的人,那就是一件无关紧急的事。”赵瑜让张姨给她盛了碗汤,小口小口喝着。
门关上后,贺寒川微挑了下眉梢,骨节清楚的手指在茶几上小扣了几下。
不过除了逢年过节外,几家都是各吃各的。老爷子偏疼叔叔一家,根基上都是在叔叔那边用饭,对他家和大伯家不算亲热,但也不算冷酷。
他活到现在从不晓得这两个字如何写。
悔怨?
贺寒川靠在椅背上,“您不是不中意清然?”
“那就接着猎奇吧。”贺寒川交叠的双腿互换了下位置,低头扯了扯领带,眉头几不成见地皱了下。
话音落,两人悄悄用饭,半晌无话。
贺寒川坐下,用湿巾擦了擦手,“爸还没返来?”
手机震惊声响起,是他妈打来的,让他归去吃晚餐。他风俗性地想要回绝,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只是嗯了一声。
“可江家两年前就把清然为你受伤的动静散出去了,还让媒体表示两家将会联婚。”
“喝完再拿也不迟。”钟宇轩在他嫌弃的目光中放下咖啡,猎奇道:“两年前向晚到底如何招惹你了,你打断她的腿、把她送进监狱不敷,还要把她留在梦会所?”
贺寒川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