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她捂住嘴，歉意道：“对不起啊。”
她直视着他，“并且，向总不想要我这类不知耻辱薄情寡义的女儿，我也刚好不想要您这类表里不一好处至上冷血无情又自擅自利贪慕虚荣的父亲！”
没等向晚回话，向建国一把抓过于静韵手内心的药丸，放到了嘴里，“她的水给我也不喝，我嫌脏！”
“你――”向建国气得大喘气，空着的那只手指着她说道：“我们向家如何会有你这类不知耻辱薄情寡义的女儿？！”
他捶着胸口大口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普通。
桌子腿和空中摩擦，收回一道庞大的刺啦声，桌子上的东西叮叮铛铛落到地上，另有一部分落在了向建国身上。
“我还觉得我明天不消挨巴掌了。”向晚没想到一贯和顺脆弱的妈妈会过来打她，她自嘲一笑，用力甩开向建国，眼底蒙上一层水雾，但是很快撤退，好似未曾呈现。
两人脸上都带红，只不过向建国事气得脸红，而于静韵则是哭得眼睛红。
她的力量太大，向建国一时不察，踉跄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真得难以设想，这个男人以往把她捧在手内心宠，不管她为了寻求贺寒川做出甚么荒唐的事，他都会一笑置之，从不怪她。
但这一巴掌没能落在向晚脸上，她赤脚站在地上，攥住了向建国挥来的手，淡淡道：“向总见人就打，对外的儒雅都是装的吗？”
“我如何做，与她无关。”向晚皱了皱眉，“两位请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明天来找她，本来是为这件事发兵问罪啊……呵！
向建国后背撞得生疼，但第一反应倒是看了一眼中间的周淼，感觉丢人和气愤。
于静韵却对周淼的话很不满，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晚晚之前向来不跟我和他爸顶撞，现在说话这么冲，是不是你鼓动晚晚这么对我们的？”
向晚怕向建国犯心脏病，很少说这些惹他活力的话，但此时见他气得说不出话，那种奥妙的抨击感让她感觉痛苦却又愉悦。
向晚偏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些许惊奇，没想到她会站出来讲这些。
“晚晚，都到这时候了，你如何还在耍小性子？”于静韵扭头，恨铁不成刚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里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但向晚力量太大，乃至于他不但没法停止那一巴掌，连收回击都变得困难，进退两难，非常难堪。
“向晚，”周淼还在试图压服她，“你想想你归正也离不开梦会所了，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如果你获咎了他们，今后的日子不是更难……”
“放手！”向建国吼怒，试图持续那一巴掌。
向晚调侃一笑，“重点是光着身子被扔出来吧？如果我勾引胜利了，您是不是就该跪在地上求我回向家了？”
向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怠倦而沧桑，“别说了。”
周淼红唇微张，被这一幕吓呆了。
以往向晚看到这一幕会感觉心疼，现在却只感觉更加心寒。
向晚嗤笑一声，“放手，然后让向总持续打我吗？很抱愧，我不是傻子。”
话还没说完，向建国超出她，直接一巴掌挥向向晚。
于静韵红着眼睛冲过来，一巴掌打在向晚脸上，“放开你爸，给你爸报歉，这是你一个当女儿的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