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封霄和她说话,曾右右已经气得一个字都不想理他,一个眼神都不想甩他。
曾右右明白了,绝食这类手腕底子入不了封霄的眼儿。
封霄脸上的神采有半晌的呆滞,似是听不懂她在说甚么,只紧紧地抱住她,似要把她融进骨肉当中。
与其渐渐痛苦地饿死,还不如做个被囚禁的饱死鬼。
她饿得咕咕叫,肚子干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楞入迷。
曾右右被困在封霄给她的樊笼当中,内心越来越难受,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这类难以耗费和健忘的痛苦不是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消弭的。
在封霄的地盘,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只要他一日三餐定时送出去,顺带着和她一块儿用饭,和她说话。
这类囚禁她,剥夺她人身自在的狗男人,她连恨都懒得恨了,只剩心中冰冷。
封霄尝到了咸咸的泪水,终究抬开端来,看到她这幅模样儿,只觉心中万分痛。
男人要求的语气,软弱的声音,令曾右右的心悸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倒是密密麻麻的肉痛。
啊!
她感受心间有甚么在狠恶的撕扯着,像要从她心口破体而出。
垂垂的,就连封霄也沉默了。
曾右右也想过绝食来抗议,可才绝食了两天,她就扛不住了。
那文雅的行动,那矜贵的吃香,一举一动都在披发着斯文败类的变态气味。
她用力拍着门,喊他:“封霄!你在干吗!”
“感谢你返来了,今后我不会再逼迫你,统统你不喜好的事,我都不会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如何都好,你喜好薰衣草,我把后院的高尔夫球场全种了薰衣草,你在房间里就能看到,另有小福分,它抱病死了,你不是很喜好它吗,我给你找了一只和它一模一样的……”
他谨慎翼翼地紧紧抱住她,恐怕她一眨眼不见了。这七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想见她。
她现在只要听到内里的脚步声,就感觉有点儿可怖。
她如何就这么没出息呢?
他苗条而微凉的指尖轻抚她嫩生生的脸颊,冰冷的薄唇一遍又一各处亲吻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悄悄呢喃她的名字。
她的心真的太痛了……
这个狗男人每日三餐都让厨师变着花腔儿做,她不吃,他也没逼迫她,只坐在她劈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她苦涩地想,这个男人还是不懂爱啊!
毕竟连人都会认错,这份所谓的密意恐怕也不过如此。
封霄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听着里头模糊约约传出来的呼喊,眸光幽深。
“右右,像之前那样爱我,好不好?”
曾右右昂首看他,“你筹办关我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