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欣然怔愣了一下,固然她熟知男人的脾气,但是他普通不会发脾气的,而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敬而生畏。
想当年,年欣然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女子,也恰是因为这甚么都不害怕,才熟谙了男人,才和他有了交集。
“都分开,免得吓到伊蕾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啊?”年欣然没有正面答复他的话,只是抛出了一个新题目,脸上的神采如湖水般安静。
雷冽一只大手紧紧地搂着年欣然,另一只大手则仍旧轻柔地抚摩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就像在抚摩着人间最贵重的珍宝般。
“是不是我女儿?”雷冽抬高了嗓音一字一句问道。
男人打断了年欣然的话,却只是这么一句话,年欣然那颗表面固执内心脆弱的心刹时碎了,这么多年那积聚心中的委曲、无法,像是江河绝口般,澎湃彭湃地涌上心来……
只见雷冽眉头深蹙,但没有说话。
他仿佛不是一点点的严峻,而是非常严峻,从她熟谙他到现在,向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不过是接一下女儿,需求这么严峻吗?
“然,再给我一次机遇,一次让我对你好,对女儿好的机遇,好吗?”
“我混蛋?那帮混蛋生孩子的是甚么?那生出来的孩子又是甚么呢?”说着,男人脸上暴露滑头的笑意,看着年欣然,仿佛一刹时,以是的坏表情全不见了,拉过年欣然的手,语气一下子也变得温和了,“然,别说傻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气消了很多,心疼地搂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看完,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雷冽倔强地说着,脸上是骇人的神采,那通俗的黑眸泛着黢黑的亮光,仿佛能吞掉年欣然似的。
年欣然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孩子固然思惟上偏成熟,可毕竟还小,一下子没法适应多出来一个爸爸。”
“总有一天要奉告她的,为甚么不早一点呢?”
“她,是不是我女儿?”雷冽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你……”
雷冽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只感觉难过,说不出的难过。坐也坐不住。拿了烟出来,点了好几次点不着,又把烟捏在手里,给揉掉了,接着又取出了一支。
“嗯。”年欣然低低地应了声。
“让我尽一下做父亲的任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