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烦把米糕揪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喂孟德尔吃下去。提及来,用闻名生物学家孟德尔的名字给猫定名就够奇特的了,可另有更奇特的:教员家对门数学系小方教员,他家鹦鹉叫莱布尼茨;楼下物理系薛副传授,养了只美短叫薛定谔;楼上汗青学院的秦老先生,他们家吉娃娃叫李斯。
我放下生果想要去帮手做饭,被她推了出来:“你如果有空,去喂喂孟德尔。”手上就被塞了一小碟米糕。
师母炒着菜,嗔教员:“你要讨公道就讨,可别把老崔逼急了,这事儿又怪不得他。”
她是省作协的成员,现在上了年纪,更显气质温婉,和顺可亲。略宽松的素色旗袍,乌发在脑后挽成光亮的小髻,令人见之忘俗。
孟教员不在家,来开门的是师母。师母年青时是位美人,同教员风雨同舟至今,从无龃龉。
我有点脸红,低头浅笑应对:“不值得折磨本身。”
次日是周六,我订了去西安的机票,花了一个小时清算行李。然后去黉舍生果超市买了一袋生果,提着向家眷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