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吐槽：“安然不是跟着您去云城了么，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对他的知心小棉袄生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来――说是一年就发作两三回，这几个月光是我晓得的，就两回了，另有我不晓得的呢？
程嘉溯完整不耐烦听：“只要她不给我惹费事，如何样都好。”他拧着眉站起来，嫌弃地抛开热水袋，“过来，扶我上楼。”
“坐下！”我弹压了他，晓得现在不过是止痛片起了感化，到底如何回事还得大夫来看过才晓得，如何能由着他乱跑。
我没想到他病发的时候会这么严峻，吓了一大跳，转眼瞥见程呦呦蓄满了泪水，明显也被吓到了，倒是顾不得安抚她，“呦呦，快去叫刘阿姨，你爸爸抱病了！”
他伸脱手来，深碧色的眸子像是能催眠：“乖，过来。”我就乖乖走畴昔，扶着他上楼。
“嗯，”程嘉溯不情不肯地承诺一声，“去玩吧。”程呦呦点点头，回她的房间去玩玩具了。
末端，大夫叹口气：“我们都晓得这不是大病，可你拖着不肯治，迟早会拖出大弊端的。”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力，我向后跳了一步，就见他笑得弯下腰去：“你怕甚么啊哈哈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刘阿姨又在繁忙，别的人都挂记取主卧里身材不适的男仆人，身为局外人的我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踟躇了一下，去书房看质料――非论春节过得如何舒畅，节后上班我得跟上尝试进度。
程嘉溯发笑：“你……你别不讲事理啊，安然还能管我喝酒不成？”
大夫一边查抄一边发问：“比来犯病几次了？甚么时候开端疼的？喝了多少酒？”
就着我的手吃了药，刘阿姨塞给他一个暖水袋让捂着，还驰念叨一两句，看他痛苦且不耐烦的模样，长叹一声，扭头去给家庭大夫打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程嘉溯眉眼渐松，长舒了一口气：“好了，不疼了。”说着放下暖水袋就要起家。
程呦呦终究缓过来了，蹭过来站在我腿边，手拉着我衣服下摆，一副随时筹办落荒而逃的架式。她各自矮，站着的时候，比程嘉溯坐着还要低一点，父女两个对视一会儿，程嘉溯神情松动了。
我白他一眼，他这么说倒显得他通情达理，我反而成了不讲理的人，愁闷死了。
“爸爸……”刘阿姨教得好，她总算不再把父亲的名字挂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