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冲我笑:“程总之前说给我招助理,这就是新来的练习生呀。”
我看看在门边办公桌旁的安然――这不是你的事情么?
妈妈筹办了一箩筐的话,都被油盐不进的程嘉溯挡了归去。
当真事情中的男人魅力惊人,向后整齐梳理着的头发有一缕掉下来垂在额角,无端披发着激烈的性感,眉峰如刀,眼神似电。
程嘉溯冲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抓起电话:“林栎,带上烫伤药赶来公司!”又瞪安然,“快去找抢救包!”
但是我从手指到胳膊已经起了一大串燎泡,鼓胀晶亮,被她一碰立即破了皮,钻心肠疼。我要抽回击,这女人的力量却不测很大,紧紧捉着我的手,让我完整挣不开。
这天公司例会,还是汇报完工作,散会时程嘉溯当着浩繁项目卖力人点名:“张梓潼留一下。”
突然手上一痛,我哀叫一声“哎呀!”,这才反应过来,咖啡洒了,从我的右手淋淋漓漓地沿着袖子泼溅了浑身。
这女人一边不住报歉,一边在程嘉溯被她吓了一跳还在愣神的时候取出纸巾来给我擦咖啡渍。
我当即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抬眼瞪他,他却摆出一张非常端庄的脸来,弥补道:“我另有事要问你。”
我:“……”
“方萌萌,你先出去。”安然推着练习生女人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林栎叮咛我:“比来谨慎别碰到水,还要忌口。这些你该都明白的。”
即使妈妈当了多年教员,辩才了得,可面对这个纵横阛阓的男人,再多的手腕也有捉襟见肘的怀疑,更何况她除了说话以外,再没有别的兵器。
我眨眨眼,遣散眼中雾气,笑起来:“我信赖你。”不管今后会不会变,起码现在你是当真的,我也情愿信赖,你是当真的。
场面慌乱成一团,程嘉溯见我痛得虚汗都下来了,一把拽住练习生的肩膀今后扯去,他力量大,这女人总算放开我,嘴里还在不住报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不管同事们信不信,归正大要上还要一副“总裁说得对”的神采。
我抽口气,才要说话,练习生俄然反应过来了,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
办公室们被推开,一个年青女人端着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碎步走出去。
我一本端庄地跟着程嘉溯走进他的办公室,他随口叮嘱了一句“先坐”就不睬我了,忙着批一摞文件。
我哭笑不得,只很多番安抚她,她这才渐渐放心了。
程嘉溯的表情明显不像林大夫那么轻松,阴沉沉地把人撵出去,也不管他的文件了,将我打横抱起进了里间歇息室。
程嘉溯浓眉紧蹙,要光是烫伤还好,现在被练习生一搅和,水泡都破了,看起来非常可骇,的确不好措置。
“我只是手受伤,你不消如许……”不消如许仿佛我病入膏肓的模样吧……
“嗯。”程嘉溯沉沉应了一声,看向站在一旁掉泪的练习生,厉声道:“还不滚出去!”
我点点头,向他伸谢。林栎指着程嘉溯大笑:“归正他付钱,你不要客气。”
安然从歇息室找了抢救包出来,瞥见这个场面,就是一愣,然后难堪了:“程总,伤成如许,我不敢措置。”
程嘉溯仿佛有读心术普通,握住我的手低声道:“你看着我。”
我想回抱他,但手疼得短长,只好悄悄把泪水蹭在他西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