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这两件事究竟哪一件会更让程嘉溯恼火，她在一番艰巨决定以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根灌音笔：“听一听吧。”
我小小地捧她一句，但她看起来并没有变得更欢畅的模样……
程呦呦闭嘴了，她很情愿参与进这件事情里来，即便只是旁观者，也好过被弄回房间。上一次郑夫人来的时候，她惊骇得像一只被暴风雨吓坏的小麻雀，但是现在她的胆量已经大到能够围观了。
“母亲，我很小的时候就晓得摔疼了不能找你哭诉，因为你必然会奉告我，‘哭甚么，站起来，肃除绊倒你的东西！’你向来不管我疼不疼，你只在乎我有没有弄脏本身，有没有保持完美的礼节。”
灌音笔清楚而忠厚地记录了我们的对话，我丑恶卑鄙的真脸孔透露人前，以款项权势逼迫儿子的恋人分开的郑夫人，也没有保住本身完美的形象。
“遴选一个家世足以婚配、乃至更胜我一筹的老婆，放她在家里当怨偶；然后，在外金屋藏娇。操纵了老婆，又对她弃之如敝履，今后外室生了孩子，还要带他们母子登堂入室……母亲，你想看着我变成如许的人？”
程嘉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放到铁艺气势的桌上，“这就是你给我的欣喜？”
“你在笑甚么？”郑夫人灵敏地感遭到程嘉溯的大笑不是因为别人，就是因为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