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流十倍的血，换你一句体贴，也值了。”
一边给他洗濯血污，他却还是念念不忘的诘问到底她如何答复的亚熙的题目。
“亚熙也问过我这个题目。”她叹口气，垂下视线：“我对不起他，这平生都亏欠了他。”
“你不要逼我……”欢颜哭的嗓子沙哑，她看着他脸上的鲜血，只感觉脑间一片的空缺：“申综昊，你再流血，你会死的……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为甚么到现在了，你还是欺负我，你是不是想我死给你看？”
“甚么，值了？”她一边哽咽，一边抬起一张泪脸不解的看着他。
“在想甚么？”他微微皱眉，立时开口，禁止她再持续的胡思乱想。
“忍一下，要消毒，会痛。”她内心软成一片，夹了沾着酒精的棉球给他擦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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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疯了……”她踉跄的后退，只是反复着这一句话，他真的疯了吗？她脱手伤了他，伤的这么重，他竟然还是不肯意罢休。
话音落下时，她低头，悄悄吻在了他的唇上：“你是个傻子，申综昊，你傻到家了。”
“好痛……哎呀，痛死了，没法活了……”还未碰到他的伤口，他就哎呦哎呦的喊了起来。
“十倍……十倍就真的死了。”她揪住他胸口衬衫的手，不由得收紧，仿佛宣泄了她心底的严峻和担忧。
“申综昊……”
她狠狠的捶着他，俄然一下子扑在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怆然的嘲笑，倒是节制不住那一阵一阵的眩晕，踉跄的扶了墙壁。
她低喃出声，看着他超脱的脸被一层鲜血染红，她的心口竟然抽搐普通的颤抖了起来。
欢颜哭笑不得，只看着他蹙眉：“还没碰到伤口呢。”
“不要怜悯我，也不要不幸我。”他顺手胡乱的一抹，但是那额上的血线还是缓慢的滑下来，又遮住了他的视野，他感受不到痛，仿佛全部身子一惊麻痹了。
“别乱动，这内里另有碎玻璃碴。”她按住他的脸，活力的瞪他一下：“你想毁容啊，找大夫你还不让。”
“要你亲我一下。”他眯着眼睛看着她，笑意盎然。
他如果早晓得，流点血便能够换来她的心疼，他早该如许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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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俄然想起来，结婚时，他们有一次产生辩论，他的手被捏碎的杯子割破了，她心疼的眼神另有一丝不苟包扎的行动，当时候他伤了她，但是她还是心疼他，不忍看到他受一点点的伤害，但是现在，她已经能够毫不踌躇的将他砸的头破血流，她不爱他，不爱了。
他俄然就笑了起来，模糊的隔着血雾看到她仿佛是担忧神采的小脸：“颜颜，五年不见，你本事更大了，脱手又准又狠，今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了吧？”
“奉告我，这五年来，不是只要我一小我在生不如死的想着你，你想我，爱我，对不对？”他倒是不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轻吼。
“奉告我，你心疼不心疼？”他持续扼住她的脸，手上的力道减轻，让她微微的皱紧了眉心。
“申综昊！”欢颜重重的放动手里的镊子，有些无语的望住他，“如何会有你这类死缠烂打的生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