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盈盈昏昏沉沉地靠在关慕峰怀里,只感觉这个枕头好舒畅,下认识用脑袋蹭了蹭。恍惚间听到了吃药两个字,她像碰到了这辈子最可骇的事情,冒死点头,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不吃药,不吃药”。
“啪”一滴水珠落到纸上,乔盈盈从速擦了擦。接着,越来越多的水珠滴落,乔盈盈终究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膝盖,任由眼泪滚滚而下。
“好了!”乔盈盈点点头,看着关慕峰面前一样满满的推车,不由咂舌这个爬梯真是费钱。
他紧抿嘴唇,油门轰响,表盘上的指针已经晃过了100。乔盈盈小脸煞白,紧紧抓住门边把手不敢松开。
餐厅,有个身影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他放慢脚步,下了楼梯,走到她身边。
关慕峰的身材越来越生硬,眸色渐深。
“你这么无能,我是不是该给你加人为?”关慕峰勾了勾唇角,语气却冰冷,手一挥将两个推车推得远远的,回身上了车。
客堂里没有开空调,另有点冷,关慕峰皱了皱眉,放下杯子,长臂一揽,将乔盈盈抱了起来。
温馨。没有一丝声响。他反而更加烦躁,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半晌后,他拿了只空杯子出了房间。
关慕峰瞥见她泛着水光的眸子,心中突得一紧,有些狼狈地转过了脸。
她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仓猝紧紧咬着嘴唇,怕本身哭出来。
他为甚么要不忍?他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时,谁对贰心胸不忍?
向来到这个天下开端,她固然有各种的不适应,又身无分文,还要担起照顾母亲的任务时,也向来没有掉过泪。现在那些积存在心头已久的彷徨和无助,另有委曲和惭愧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一向哭一向哭,膝头很快洇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