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的人,少不得烟和酒这两样东西,纪安瑶对此习觉得常,并不恶感。
目光像是冰冷的利刃,一下就落在了她手里拿着的手拎包上,直勾勾地看着,像是要在上面凿出一个洞来。
一下子,却又有些无所适从,只生硬地站在门口,不晓得是该走出来,还是该分开。
白斯聿只凝眼看着她,并不说话。
看到房间里的灯光暗着,喧闹无声,毫无人气。
纪安瑶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喉结跟着饮水的节拍连着动了几下,心境莫名有些纷杂,手指不自发地攥住衣角,下认识地捏了两下。
说着,便就伸手接过了水杯,将杯沿凑到嘴边,随即仰开端,咕噜咕噜,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多数是刚才抽烟抽得太猛,才把嗓子给烧坏了。
见状,纪安瑶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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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聿扯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嘲笑。
“为甚么又返来了?”
一句话,悄悄在耳边响起,异化着庞大的情素,挑逗着人的心弦。
床那么大,她却只占了巴掌大的一块地儿,按例背对着他,仿佛要跟他划清楚银河界。
“既然你不恨我,为甚么还要打掉他?白叟说,孩子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他在你的肚子里,现在还很小,很小,小得连一点点抵挡的才气都没有,你真的那么忍心,连让他展开眼睛看看这个天下的机遇……都不给吗?”
放下杯子,白斯聿垂眸看着近在天涯的女人,清秀的小脸微微有些惨白,额前的碎发狼藉地挡在面前,遮住了大半张脸,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挡住了眼睛,在细致的肌肤上投下一层浅浅的暗影,看不出是甚么样的神采。
闻言,纪安瑶不好持续站着,但也不敢走近他的身边,绕了一圈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继而脱了鞋子和衣躺下,伸直在床的一角。
说这话的时候,白斯聿的嗓子带着些许沙哑。
“不要那么看着我,别的事我都能够依着你,但是孩子……你必须留下。”
“啪嗒”一下。
“好了,”白念青停下步子,悄悄拍了拍纪安瑶的手背,安抚道,“我就送到这里了,你出来好好歇息,别想太多了。”
摸着黑,伸手翻开了房间里的灯。
“恨”这个字眼太激烈,她对白斯聿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
纪安瑶也开不了口。
两小我寂静相对,仿佛两尊精雕细琢的石像,时候在一点一滴流逝,很长久的一段光阴,却像是沧海桑田般冗长。
白斯聿不觉得意,翻身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胸膛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
只是……
抬手拍了拍床边,对她号召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