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忘川单独站在房中,身子抵向身后书桌,眸光幽深而又对峙。
顾忘川深呼吸,寒眸逼紧她,“既然如许,我会送你和麟儿分开这里,让你们阔别伤害。”
她听不得有人拿她的宝贝薄荷来讲事,更不想是出自这个女人之口!
她的口气一贯的悲悯又谨慎翼翼,这模样的寒微,让人都不忍回绝。可顾忘川却转过身,背对着她,“你不是怕她会伤害到麟儿吗?”
“不准你再提起薄荷!”他一字一句,眼眸发红,红得摄人。
悔怨?
谁知,她刚要拉开门,她的手腕就被人掐了住。
他早已没资格悔怨了。
将太阳镜戴上,将一侧发掖到耳后,嘴角一抹刻毒勾起。
她低下头,看到坐在内里的人,卸下一脸冷酷,朝他暖和的一笑……
她浅笑的模样,像个天使,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很难想像,她还是那性子纯真,不好与人争抢的林悦尔吗?她变得,像个戴着天使面具的撒旦,随时都会浅笑着将人拖入天国深渊。
“严晓君,你真的说对了,我是要抨击你们。”
严晓君双肩颤抖,神采乌青着,连唇色都变得发白,她决计抬高声音说,“林悦尔,事情都已经畴昔一年了,你还想如何样啊?你是想要钱还是要甚么,固然说就是了!归正,你女儿已经不在了,不管你做甚么都于事无补,还不如珍惜一下活着的人吧!”
她的手一点点捏成了拳,恨不得挥到她的脸上,用最卤莽的也是最直接的体例,承接她的气愤!但是,她却忍住了,因为,她很清楚,对于严晓君最有效的体例是甚么。更加明白,如何做才会将她完整逼疯。
林悦尔瞅着纯色的眸子,声音无辜又清脆,“以是,你必然要照顾好你儿子哦,万一有一天,他出了甚么不测可就不好了。”疏忽她死灰般的神采,她一笑,“毕竟,他身材里但是有我女儿的一颗肾,你要庇护好,千万不能让人给偷走了。”
顾忘川明显也被激愤了,明显就已惭愧的恨不得挖心掏肺,她却一再的提起阿谁不幸的孩子,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不过,她却没有吭声,面前这出戏如此出色,她都不忍打断了。
严晓君也瞪大了眼睛,看到她笑容诡谲,内心快速有种不好的预感。
办公室内,严晓君垂下头,低声问,“忘川,你在说甚么?你要送我和麟儿分开?我们在你身边冷静的等待了这么久,你是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女儿?
林悦尔的神情突然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