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一时半刻的我也可贵佳句……”贺六郎神采再度白了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学问还成,作诗填词实在是没那天禀。如果不是张夫子口试的门槛委实太高,他也不会想到抄一首纳兰词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经义文章,对相互的学问有了个大抵的体味后,刘利才收起笑容,指着那拜帖问道:“不知贺兄将这首《木兰花》呈予吾师何意?”
“我劝贺兄还是莫要投机取巧,只稍作点窜的抄袭之作可瞒不过教员法眼!本日有我拦下尚另有转圜余地,如果被教员看到,贺兄的名声、出息怕是要完整毁了!”刘利摇点头,故作朴拙地劝说道。
见刘利对劲,贺六郎才松了口气,随即感慨道:“为兄怕是无缘与贤弟成为同门了……”他这会儿也想明白过来,本身这点墨水连大儒的门生都蒙不畴昔,何况是大儒本人?怕是两三句话间就得被问得本相毕露!与其到时受辱,不如有点自知之明。更何况抄袭诗词被人家大儒的门生当场看破,即使对方美意帮着讳饰,他也没脸面持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