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少女……林黛玉?!如果真是如此,那丽丽这顺手一子的确是将红楼毁了个洁净……说一声神来之笔也不为过!”刘利听了贺六郎的话以后的确是无语到顶点,同时他的脑海中还闪过一幕幕荒诞至极的画面,比如林mm看着漫天飘絮不是吟出“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之类的佳句,而是很当真地推了推眼镜,开端阐发起柳絮的科目、性状和发展周期来;比如林mm于冷月之下提着药锄,不是因着“红消香断有谁怜”去葬花,而是在察看荣府泥土肥度和湿度,检测氮磷钾含量;再比如宝黛二人坐于廊下,共同捧读的不是《西厢》,而是一本《多少本来》……好吧,如许的画面过分猎奇和酸爽,只要想想就让刘利难堪癌都要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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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林大人有魏晋名流遗风,对六合至理、玄之又玄的物事有着极强的猎奇心,以是才会对那些充满了切磋天下本质规律的‘为甚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你是不晓得,林大人以往将女儿带在身边时,老是念些诗文、雅律,可现在却全然改成了周期、守恒……我猜等林mm长大后一准会生长为一个理科学霸!”贺六郎似是醉了,打了个酒嗝后答复道。
“只要题目,而没答案……如许有些乱来事的怀疑啊……不晓得白飞飞派去充当‘体系’的人有没有鉴定任务完成,并发了嘉奖呢?”刘利暗戳戳地想道,“不过林如海如果真的对‘天然科学’有了兴趣,那丽丽顺部下的这步棋的目标就算达到……阿谁所谓的‘塔姆沃思体系’实在也没甚么存在的需求了……嗯,这事还得再确认下!”
刘利没驳他的面子,却也晓得他的手头并不敷裕,以是主动发起去贺六郎故乡作客,弄些鱼脍打打牙祭便好。贺家居住的东河村比邻太湖,鱼虾之类对这般农户虽也贵重,但到底还轻易弄来。
待刘利走后,贺六郎也不再持续装醉卖疯,他给本身倒了杯茶水,皱着眉头思考着对方方才的态度,半晌后才喃喃道:“我用心装醉说些无关紧急的事,还流露了本身的把柄,他竟然一点也没恼?也没动心?莫非他真的只是随便为之,而不是把我放在林如海身边当间谍?”他之前说出宝珠勾引他的事,也是为了借以摸索刘利,如果对方真的有甚么设法,必定会以此为把柄威胁他做事……而究竟上他对此并不担忧,因为正如刘利所说,没有证据的环境下,没谁会因为一个通房难为有功名的士子。
被一个只要十一岁的少年郎摘得案首,如果在其他处所必定能够引发颤动,但在这江南文盛之地倒是隔一两年就能出上一个,即便还是奇怪,可倒也没特别惹人谛视,人们晓得后顶多感慨上一句“不愧是灵岩先生的入室弟子!”,便算揭过。这也算拜了名儒为师的好处之一,如果换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来夺得案首,怕是会引来各种不平与质疑,没得生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