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察看周边的人,身着华服,唇边带着笑意的皇亲贵族们。丝竹动听,却掩不住这些皇亲的落寞压抑,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摆摆头,将眼神转向更偏僻的角落,在猝不及防间竟现了一袭白衣,在这尽是华贵的殿中略显刺眼。那人只松松的束了,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连头都不肯抬起的慵懒背后却藏着雍容的气势。画扇偏着头想将那脸看的逼真些,但那人的位置实在偏僻,烛火阴暗,看不逼真。她便移开了视野,瞄向了别处。待她移开后,那人轻微昂首,眸子里一片腐败,哪有半分醉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画扇。这女人的醉态极是都雅,却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当今圣上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可他不知,这女子进宫便是婕妤,都还未曾侍寝,这份天恩后宫以内除了萧贵妃无人能及,只不过这恩宠并不是因为她的面貌罢了。
这厢的兴王内心的暗涛波涌,野子可不晓得。她将面前的酒壶喝的快见了底,腮边的红晕越较着,白日里决计埋没的娇媚现在皆散了出来。
次日,却说嫔妃们都到了这坤宁宫存候,野子还是是穿戴素净,一袭新月色的襦裙,因天气有些凉了,便披了件灰色的外衫。这素影因前日里受了经验,也没嚷嚷着要换衣服了。虽说内心有些不平,倒也还算听话的挽了浅显的髻,主子要求寻件外衫,也乖乖的拿了最素的,连那件襟口绣了朵梅花儿的都没敢拿。
“臣弟恭送皇上。”
“母后说的是,朕玩乐着竟忘了时候。既如此,便散了吧。”平帝也乐的顺杆下。
“是,摆驾梧桐居。”李安见皇后也无贰言,也只好顺着意义了。仪杖渐渐远去了,王爷们也6续去了安排的别殿里安寝了。
“摆驾坤宁宫!”李安喊道,却不知平帝抬手拦住,“本日朕去梧桐居。”平帝拉住夏婉缡的手,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来。夏婉缡心下小鹿乱闯,竟生出了心动的感受来,真是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