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海如同五雷轰顶那般,内心一度微颤,垂垂的,他便是堕入了悠长的沉默当中,久久难以放心。
陆清风赶快摆手,说道:“文海师兄,你这又是何必?”
陆清风喘了口气,望着那有些板滞的陈文海。
待刘冠良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绝顶以后,许川与东方靖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管事弟子们仍然不敢言语,恐怕惨遭殃及池鱼。
陆清风:“......”
但是,腹诽毕竟归腹诽,世人大要上还是是唯唯诺诺,许川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断,赔笑说道:“刘师兄,师弟知错,你可莫要活力,谨慎气坏了身子...我这便安排人去当即清理洁净!”
此人,乃是飞云宗的入室弟子,名为“刘冠良”。
陈文海如同被蜇了一下那般,顿时回过神来,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采既寂静而又当真,他朝着陆清风极其正式的拱了拱手,作揖说道:“师弟鄙人,就此拜见陆师兄。”
旋即,他便是缓缓的安静了下来,沉默半晌以后,又道:“文海师兄,是我冒昧言重了,你还莫要介怀才是。”
听完了陆清风这极其当真的一番话以后,陈文海倒是当即便愣住了,手中的扫帚,也是在不经意间便是滑落在地。
......
然后,场中便是响起了无数道的恭声――“见过刘师兄。”
陆清风顿时便感受有些怅惘,他不由昂首望去,倒是见得那本来不成一世的许川与东方靖两人,此时竟是变得畏首畏脑,满脸的谨慎翼翼,一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模样!
陆清风沉默了半晌,毕竟只得无法说道:“文海师弟...”
此时,两人的神采极其丢脸,东方靖更是脖子一扬,直接朝着陆清风喝道:“你没闻声还是怎地?还不快快去将正院打理洁净?!”
刘冠良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冷声说道:“你们杂役弟子怎地就没有几分自发性?正院那边一旦有风起,沙尘便是几近欲要漫天,为何也没人去清理清理?!”
闻言,陆清风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动,他非常当真的望着陈文海,说道:“文海师兄,你我乃是修道之人,虽说修道一事首重资质,次重毅力...但是,在我看来,具有一颗无所害怕的道心,倒是更加首要!”
随后,便在这时,陆清风固然还未说话,但是,场中那调侃的大笑声,倒是突然之间便停了下来,场中竟是一度变得极其沉寂,噤若寒蝉,仿佛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得清那般。
许川与东方靖同时神情一禀,两人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恭声说道:“见过刘师兄。”
不料,陈文海倒是极其严厉的摇了点头,当真说道:“陆师兄,你如果再唤我为师兄的话,那么我便以为这是陆师兄在讽刺于我!”
许川望着两人的背影,呸了一声,暗自骂道:“真是倒霉...!”
闻言,刘冠良便有些讨厌的扫了他一眼,再度叱骂了几句,摆了摆手后,便是回身扬长而去。
见况,陈文海咬了咬牙,然后,他便是朝着陆清风低声说道:“陆师弟,你还是去与许川师兄道个歉吧,你惹不起他们的...”
......
陈文海扶着扫帚,望着陆清风低叹了一声,说道:“陆师弟,你怎地就不能向许川师兄低低头呢?你做管事弟子也不会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必如此自讨苦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