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风愣了愣,说道:“文海师兄,你这...”
陈文海又道:“陆师兄,这一声“师兄”,你担得起!枉我拜入飞云宗门下足足三年不足,现在却还是一名管事弟子,现在看来,这不是没有事理的,我的确是...过分愚笨!”
陈文海再度拱手,作揖说道:“见过陆师兄。”
陆清风喘了口气,望着那有些板滞的陈文海。
不料,陈文海倒是极其严厉的摇了点头,当真说道:“陆师兄,你如果再唤我为师兄的话,那么我便以为这是陆师兄在讽刺于我!”
陆清风沉默了半晌,毕竟只得无法说道:“文海师弟...”
“如许一来,如果连道心都没法对峙恒守下去的话,那还谈何修道?!又更谈何修仙!?”
入室弟子,已经无需再做任何的杂役之事,职位也要比记名弟子高上一个层次,即使许川与东方靖再如何的骄狂,在面对此人之时,也不得不收敛几分。
陆清风顿时便感受有些怅惘,他不由昂首望去,倒是见得那本来不成一世的许川与东方靖两人,此时竟是变得畏首畏脑,满脸的谨慎翼翼,一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模样!
陆清风赶快摆手,说道:“文海师兄,你这又是何必?”
陆清风一怔,旋即只感受肝火中烧,刚欲不再顾得统统发作之时,陈文海倒是眼疾手快,赶快一把将他拉住,带着他一溜烟便是跑出了天井,朝着正院赶去。
随后,便在这时,陆清风固然还未说话,但是,场中那调侃的大笑声,倒是突然之间便停了下来,场中竟是一度变得极其沉寂,噤若寒蝉,仿佛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得清那般。
许川与东方靖同时神情一禀,两人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恭声说道:“见过刘师兄。”
陈文海扶着扫帚,望着陆清风低叹了一声,说道:“陆师弟,你怎地就不能向许川师兄低低头呢?你做管事弟子也不会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必如此自讨苦吃,唉...”
待刘冠良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绝顶以后,许川与东方靖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管事弟子们仍然不敢言语,恐怕惨遭殃及池鱼。
此时,两人的神采极其丢脸,东方靖更是脖子一扬,直接朝着陆清风喝道:“你没闻声还是怎地?还不快快去将正院打理洁净?!”
“不过,还好有幸得以遇见了陆师兄,师兄一语便如同当头重棒,师弟感到颇深,点悟之恩,必将没齿难忘!”
......
但是,腹诽毕竟归腹诽,世人大要上还是是唯唯诺诺,许川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不断,赔笑说道:“刘师兄,师弟知错,你可莫要活力,谨慎气坏了身子...我这便安排人去当即清理洁净!”
见况,陆清风更感猜疑与茫然,他再举高了几分眸子,倒是俄然瞧得了一名身着青衫,脸孔俊朗,神情淡然,腰间斜挂着一柄刻有宝石长剑的青年人。
陈文海当即便是打断了他,自嘲说道:“看来师弟的确是过分愚笨,就连陆师兄也是这般的看不起我?”
那神情淡然的青年顿住身子,瞟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管事弟子,再望了望许川与东方靖,然后缓缓说道:“很安逸吗?”
闻言,陆清风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动,他非常当真的望着陈文海,说道:“文海师兄,你我乃是修道之人,虽说修道一事首重资质,次重毅力...但是,在我看来,具有一颗无所害怕的道心,倒是更加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