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海扶着扫帚,望着陆清风低叹了一声,说道:“陆师弟,你怎地就不能向许川师兄低低头呢?你做管事弟子也不会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必如此自讨苦吃,唉...”
入室弟子,已经无需再做任何的杂役之事,职位也要比记名弟子高上一个层次,即使许川与东方靖再如何的骄狂,在面对此人之时,也不得不收敛几分。
陆清风沉默了半晌,毕竟只得无法说道:“文海师弟...”
望着那一唱一和的许川与东方靖两人,陆清风眼神安静,面无神采,也并未理睬天井当中那些管事弟子们的调侃大笑,身子坐得很稳妥。
旋即,他便是缓缓的安静了下来,沉默半晌以后,又道:“文海师兄,是我冒昧言重了,你还莫要介怀才是。”
闻言,场中世人一怔,然后纷繁腹诽说道,我们杂役弟子又不得踏入正院一步,有没有沙尘我们又那里晓得去?如何你们这些个入室弟子,老是将我们当作出气筒那般?
此时,两人的神采极其丢脸,东方靖更是脖子一扬,直接朝着陆清风喝道:“你没闻声还是怎地?还不快快去将正院打理洁净?!”
星月峰的正院极其斑斓,西有小溪拱桥,东有顶风柳树,脚有鲜花青草,穹有仙鹤不时驾风而去,氛围也极其的清馨,更是有面貌清丽的师妹师姐们莲步轻移,不时缓缓而过。
听完了陆清风这极其当真的一番话以后,陈文海倒是当即便愣住了,手中的扫帚,也是在不经意间便是滑落在地。
然后,场中便是响起了无数道的恭声――“见过刘师兄。”
闻言,刘冠良便有些讨厌的扫了他一眼,再度叱骂了几句,摆了摆手后,便是回身扬长而去。
许川望着两人的背影,呸了一声,暗自骂道:“真是倒霉...!”
此人,乃是飞云宗的入室弟子,名为“刘冠良”。
许川与东方靖同时神情一禀,两人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恭声说道:“见过刘师兄。”
不料,陈文海倒是极其严厉的摇了点头,当真说道:“陆师兄,你如果再唤我为师兄的话,那么我便以为这是陆师兄在讽刺于我!”
陆清风一怔,旋即只感受肝火中烧,刚欲不再顾得统统发作之时,陈文海倒是眼疾手快,赶快一把将他拉住,带着他一溜烟便是跑出了天井,朝着正院赶去。
“不过,还好有幸得以遇见了陆师兄,师兄一语便如同当头重棒,师弟感到颇深,点悟之恩,必将没齿难忘!”
刘冠良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冷声说道:“你们杂役弟子怎地就没有几分自发性?正院那边一旦有风起,沙尘便是几近欲要漫天,为何也没人去清理清理?!”
陆清风满脸愁闷的挥着扫帚,心中鲜有的一向在暗骂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他扫着那非常洁净,并没有甚么所谓“沙尘”的青石空中,倒是更感愁闷。
......
陆清风顿时便感受有些怅惘,他不由昂首望去,倒是见得那本来不成一世的许川与东方靖两人,此时竟是变得畏首畏脑,满脸的谨慎翼翼,一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模样!
见况,陈文海咬了咬牙,然后,他便是朝着陆清风低声说道:“陆师弟,你还是去与许川师兄道个歉吧,你惹不起他们的...”
待刘冠良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绝顶以后,许川与东方靖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管事弟子们仍然不敢言语,恐怕惨遭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