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瞅了他一眼道:“法缘师伯是沙弥峰菩提寺的主持,此次前来,是因为每年的玄月初九,在十王峰停止比武排名,九十九峰不管庵堂寺宇,皆会派人参会,比较佛法与武功。法缘师伯前次以一招之差败于我师父,心内不平,是以趁比武停止前夕前来挑衅,想是为了折损我们气力,好让他们在比武大会上超出百福庵。”
想到这里,萧汉面带浅笑对那羽士道:“二位道爷,那两人昨早晨的山,鄙人刚幸亏路上碰到,应当是上百福庵进香去了。”
慧安闻言一怔,面上暴露猜疑之色,看着羽士问道:“敢问道长贵观那边?又是听谁说她们在我们庵里的?”中年羽士笑道:“贫道乃是峨眉派金仁泽,这是小徒林君慎。”说着身子一闪,暴露前面的萧汉,指着他道:“就是这位小师父奉告我二人的。”
进到庵中,院中只要两个小尼姑在打扫天井,看有人来,便有一人拿着扫帚走上前来,双手合什道:“两位道长光临鄙院,请到堂里安息喝茶。”中年羽士微微点头道:“如此打搅了。”那小尼姑看了萧汉一眼,有些惊奇,却没说话,转头在前带路。三人分前掉队到庵堂,那小尼姑已经禀报了慧安,庵中数人分两边正在诵经,见有人出去,一起停止念诵。慧安看到来人,带着慧定迎了过来,行了个礼道:“不知两位道长来至小庵,可有要事?”
萧汉又道:“鄙人闲着无事,可否跟两位道爷同业上山?”中年羽士“咦”了一声,看着萧汉道:“山上是座庵堂,你一个小和尚,不便利吧?”萧汉难堪笑道:“鄙人并非和尚,只是明天碰到不测,被人劫了,幸亏碰到美意的师太,恩赐了这套衣服给我。”中年羽士满脸猜疑看了萧汉一眼,小羽士俄然道:“那你为何剃个秃顶?”
固然天已黑透,山路难走,萧汉还是顺利地来到了山下。此时已近半夜,来到山下一个小山村,也不晓得叫甚么名字,在村庄里找到一堆柴草,萧汉三下五除二掏了个洞,钻了出来,就那样睡了一晚。
来到百福庵前,萧汉这才看到那庵门由大块山石建成,两扇紫红色陈旧的大门,墙头上长满了野草,显得有些破败,却也增加了一丝古朴。大门正上方一块玄色匾额上写着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百福庵。
萧汉现在穿得还是僧袍,头上也是光秃秃的,除了没有戒疤外跟和尚差未几。先前的羽士四十多岁,穿一身青色道袍,面庞清癯,仙风道骨,手拿拂尘,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前面跟着的小羽士年纪只要十七八岁,面庞清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腰间一样悬着一把宝剑。
萧汉苦笑道:“我也不想,只是因为一不谨慎,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就成如许了。”他说得忌讳,那羽士却恍然大悟道:“是那姓李的丫头干的?”萧汉只是苦笑不语,那羽士却仿佛得了答案,大笑道:“叶老婆子教出的好门徒。这位小兄弟,你跟我们上山,我替你出这口气。”
看到萧汉,为首的羽士打了个顿首道:“无量天尊,敢问小师父,昨日可曾看到过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年青女人上山?”
埋头看他神采,晓得他有调侃的意义,小脸一沉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也不会管的。”跟着轻叹一声道:“那女人名叫李月萤,是大唐金陵城的富商之女,那老婆婆是她师父,天山派驰名的叶天寒叶老前辈。”边说边看着萧汉的脸,萧汉被她盯得有些不美意义。这女人的眼睛过分纯洁,本身心底的一些肮脏设法在她晶莹的眸子面前无处遁形,只好微微转头道:“富商之女,娇惯率性,公然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