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应主持此次府试的黄淮正坐在府学的教喻常日里歇息的屋子里,与别的一个穿戴二品官服之人说着话。只听那人笑着说道:“本年应天府的工商税可多了整整五成,府尹大人功绩很大嘛!”
齐泰说道:“贤人有言,举贤不避亲,何况薛熙扬还不是你的亲眷。他既然文章如许好,点他一个府试的案首才是正理,何必如此瞻前顾后?”
府试是科举的第二关,普通环境下府尹或者知府也不会出困难。但府试登科人数有限定了,不像是县试想取多少人就取多少人,以是难度当然在县试之上。
他见黄淮另有些踌躇,说道:“如果你实在踌躇,就说我和你一起评判的试卷,定他为案首。”
这个被称为尚礼兄的,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齐泰了。他本日有些事情来找黄淮筹议,闲事说完后随口开些打趣。
不过薛熙扬此时并未考虑这些,而是又拿出纸张打草稿,然后刷刷刷在答卷纸上誊写起来。
他走到交卷之处时,又惊奇了一把:本日主考的应天府尹并不在坐位上。也没有任何人坐在考官的位置上。
但顿时齐泰的神采也有些窜改,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一次你的题目出的是不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这一章内的?”
又三日以后,府试放榜。
齐泰又说了几句,黄淮只是推委,让齐泰好生迷惑:‘你让我看卷子的目标不就是这个么?如何现在还推委?’齐泰只是不爱想这些事,不代表他不懂。
齐泰当然了解他的意义,不就是惊骇其别人思疑他作弊么?
黄淮在心中暗笑:‘公开鼓吹岂不是让我名声扫地?还是得暗中传播。我们刚才到现在所说的都不是甚么隐蔽之事,一旁都有人奉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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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场以后天赋蒙蒙亮,入场的手续又非常烦琐,以是薛熙扬坐到坐位上时感受有些怠倦,拿削发中预备好的软垫,脑袋窝在软垫上抓紧时候打盹,规复精力。
黄淮也笑着说道:“尚礼兄,这都是陛下亲身叮咛的事情,岂是我的功绩?”
俄然听到三通鼓响,薛熙扬晓得要开考了,忙直起家子,把软垫放下去,看向几个民警高举带着试题的板子。
但口头上黄淮还是说道:“岂能如此?府试我为主考官,岂能扳连尚礼兄你?”
齐泰有些迷惑:莫非一个小小府试的卷子你也不能本身评定么?但他还是接过了试卷。
不过此次他可不会说‘胡话’了,交了卷以后顿时分开了考场,以后也不在考场门口多待,坐上车返回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