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宁寿伯越是心惊。
但是,七娘的气度,另有那身力量……
程秀才洗了手带着秦翊进了书房:“明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兰氏一听这话就要哭:“老爷如何这般想?我们府上庶子庶女也不是没有,这么些年,我是如何对待他们的,老爷内心都没数吗?当初我即能容得下那几个姨娘怀胎,好好的生下孩子,现在这般大年纪了,如何就容不下白姨娘了?老爷休听七娘胡吣。”
提及来,七娘还是淑宁长公主的后辈呢,要说长的像先祖,倒也叫人说不出甚么。
他想到小时候有一回跟从父亲进宫,在御书房见到过一幅画像。
畴昔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宁寿伯对于淑宁长公主的模样还能回想起来。
承平村
秦翊笑了一声:“回先生,用过了。”
他在书房里翻找多时,找到了一本起居录。
“老爷。”
莫不是,莫不是成七娘便是淑宁长公主转世?
宁寿伯回到正房,就看到几个丫头和婆子正忙着。
现在提起,他脑海中竟又闪现那副画像,以及画上淑宁长公主美艳无双的模样。
程秀才正在院中浇花,看到秦翊进门便笑问:“用过早餐了吗?”
再想想那天雷,以及明天成七娘殴打大梁使臣的事情。
他现在却耐下性子翻看。
再细细一想,宁寿伯一惊,蓦地站起,抬脚就往外走。
等翻到关于太祖思念淑宁长公主的那几页时,宁寿伯就看着书中的画像入迷。
兰氏叫了一声。
他也很难堪。
“七娘能使甚么……”
他大踏步进了屋,就看到兰氏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正闭着眼睛叫一个婆子给她脸上抹药。
他才走到院中,就看到程太太哭着进了门。
总感觉和现在的成七娘差不了多少。
做为大齐宗室,他每年都要跟从陛下去宗庙祭祖。
他奉告宁寿伯,那位就是淑宁长公主,拉扯太祖长大,为了太祖坐拥天下而驰驱,最后英年早逝的长公主。
提及淑宁长公主,宁寿伯不免想起一件事来。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宁寿伯却不再思疑成烟罗了。
宁寿伯就有了一个了不得的,让民气生害怕的猜想。
那丫头吓的从速跪下:“回老爷,太太,太太刚才沐浴,正在屋里换衣裳。”
兰氏拿着帕子哭的更大声了:“老爷,妾身另有甚么脸面活啊,妾身叫天雷给劈了,可如何……老爷,谁晓得七娘是使了甚么妖法弄了天雷来,她清楚就是和妾身过不去的啊。”
程秀才看他读的当真,便带了门出去。
宁寿伯可不管兰氏换不换衣服。
秦翊在程秀才家过了晌午,他带了吃的来,吃过东西持续读书。
程秀才看到秦翊的功课,他看的很细心,看过以后长叹一声:“你这字……写的倒是挺不错,规端方矩,端方大气,这才练字几天啊,便练出来了,可见是有天禀的,算术也好,只是诗文上头到底差了些。”
画中女子美艳无双,又是非常的豪气勃勃,他看过一眼,就几近很难健忘。
秦翊背着背篓进了程秀才的家门。
兰氏又不是立室人,再者年初长远,她对那位长公主也没甚么深切的印象,健忘也是不免的。
兰氏没想到宁寿伯这个时候过来,听他问话,从速扯过一个帕子遮住脸面:“老爷如何过来了?老爷先出去,容妾身清算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