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烟罗声音更加轻了:“这类事情本没甚么证据,皇叔也不能因着这件事情办了侯平,我嘛就不一样了,到底不过是个女子,又是个孩子,我闹的再大,皇叔也能结束不是,最多为了停歇流言,皇叔惩罚我就是了,我也不是没被罚过,缧绁中我都住了三年,另有甚么受不住的。”
元康帝立即就信了。
再想到前些时候成烟罗送他的风景画以及花鸟画,元康帝心更软了。
当一个臣子被帝王挂念上,以为不忠,以为有反心,过不了多久,这个臣子必倒。
本来他还觉得成烟罗此主要不利了呢,毕竟,成烟罗动的但是元康帝很倚重的侯相,可没想到成烟罗来了以后几句话的工夫这风头就转向了。
先前元康帝倚重侯平,那是当时朝中重臣已老,并且都是先帝信重的臣子,元康帝用着不放心,再加上年青的臣子还没有起来,大有青黄不接的模样。
小德子并没有带她去仁寿宫,而是带着到了当阳殿。
元康帝怔住。
可现在元康帝已即位十来年,也培养了好一批亲信重臣,侯平的位置就没有那么首要了,他下去,完整有人能够策应。
他转过身,叫贴身伺侯的寺人过来大声道:“去,到朕的私库中挑些好东西给七娘,朕这个当叔叔的总得给孩子些礼品吧。”
元康帝想到侯平打着那种主张,后脊梁骨都冒寒气。
好半晌他才发问:“真的?”
成烟罗不过教唆几句,拿着侯平偷天换命的事情大做文章,公然元康帝的狐疑就起来了。
成烟罗从当阳殿出来又进了仁寿宫。
成烟罗慎重点头:“皇叔如果不信,可找法师一观。”
她陪曹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又得了好些犒赏才从宫中出来。
他拍了拍成烟罗的肩膀:“七娘啊,你的情意朕明白了,朕会妥当措置的。”
“但是你之前……”元康帝想说之前成烟罗和侯府就很不镇静。
这的确就是神转折啊。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成烟罗的神情中较着带着些哀思。
元康帝忍不住皱眉。
他回身出去,到了元康帝的库房中时还没如何回过神呢。
成烟罗点头:“皇叔,若不是如此,我做甚么要跑到侯家去折腾,我疯了还是傻了,晓得皇叔倚重侯相,我做甚么揭他的老底,戳破他的面皮。”
她跟着小德子进了宫。
成烟罗顺手一抄,把纸镇抄起来:“皇叔火气有点大啊。”
再加上侯平在相位这些年也实在办了好些不隧道的事情。
元康帝就叫她给传染了。
成烟罗闲闲的玩弄动手指:“我虽不是重臣,可起码比侯相要强吧,我但是大齐朝的宗女,一颗忠心是无庸置疑的,我保护的是我们大齐朝的江山社稷,可皇叔你好好想想,侯相就真能让你放心?”
只感觉这个堂侄女当真是知心的紧,到处替他着想,替大齐朝的江山社稷着想,不顾大家的荣辱名声,也要保护他。
那寺人完整懵逼了。
元康帝刚看完折子,在成烟罗出去之时,他拿起一个纸镇当头砸下。
元康帝早对他有些顾忌,只是碍于侯平看似一向忠心耿耿的,元康帝又重情,以是才会持续重用他。
成烟罗笑着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皇叔,我晓得你想说甚么,不过就是要骂我混闹,气坏了你的重臣罢了,只是,皇叔你肯定侯相是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