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托腮傻看了她一会儿,把他要问他为甚么没吃饱的事给忘了,张口问说:“明天还去吗?”
薛成坐下便感喟:“唉,殿下怎可闹出如许的事来!”
就晓得吃!
薛成沉了一沉,几样说话都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最后挑了个明白却又还算委宛的说法:“鼎祚之事。”
他闷着头出去也没声,她重视到他刚一愣,他已经坐到中间的空椅子上了,开口就说:“给我添碗饭。”
他说罢回身便走,连服侍在旁的刘双领都没摸清到底如何回事。刘双领只得仓促跟上,只见谢迟大步流星地闷头走了好远,忽地脚下必然。
一个在京里不起眼的宗亲,倒没甚么。起码跟那些与陛下血脉比来的亲王府世子宗子比,这没甚么。
是以正院当中,叶蝉喜滋滋地吃饱喝足,正筹算再喝一小碗排骨莲藕汤就让人把膳撤了,谢迟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面前。
“没吃饱。”谢迟眼也没抬。刚才他在书房时只感觉累到虚脱,这一起走过来反倒翻开了胃口,一口气往嘴里噎了半个四喜丸子。
薛用心下无法而笑,默了默,又说:“皇孙尚不满岁,婴孩又大多体弱多病。如有不当,陛下还可过继宗世子秉承大统。”
卫氏坐起家歪到他肩上。她的身孕有四个多月了,已可见些隆起。忠王之前也没有过孩子,迩来在她身边都束手束脚的,看她靠过来他也不敢揽,恐怕一不谨慎让她出甚么闪失。
那遵循太子的性子,待得他秉承大统之日,就是忠王一脉毁灭之时。
“这不是要给皇宗子办祭礼么。”忠王笑笑,脱了大氅交给下人,又去炉前烘了烘手,才去床边坐下,“陛下说挑宗室后辈参礼,谁想落于人后?有点头脸的就全来了。”
事不宜迟,薛成当即叫了宫人来,帮太子铺纸研磨。接着又道:“太子还得写封信给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