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陆压打断道,“别说他五马分尸这一个,就算他把这村庄里的人全数杀光,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竟然能想出这类体例逼我就范,的确愚不成及。”
“这是如何了?!”董大郎背着一筐野味快步上前来,忙将二狗打横抱起,吃紧问大妞。
回家第一眼看到门口躺在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熟人,一条没头的蟒蛇,本身的知心小棉袄还拿着锄头子露凶光,这任哪个爹瞧了都受不了。
呵,如此低劣的激将法,蛇精瞪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大妞的方向,倒是纹丝不动,俄然间一个东西被丢了出来。
“我就在这里,有本领你就过来啊!”
“你看到又能如何样……好好好,别扯了!”
“你!”蛇精气得又上前几步,舞着方天画戟左冲右铲,“出来!有种的你就滚出来!”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处理了?”陆压嗤笑一声,“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不过就是一个香包……”
“你觉得我不想吗?”陆压恼火道,“还不是你娘,叽叽歪歪,说平白无端一座院子不见了反而会引发动乱,以是才使得此处凡人可见却没法靠近,而妖怪连看都看不到。”
陆压在她面前悄悄一拂,大妞只觉残暴白光,光彩散去后,外界顿时清楚起来。
陆压更加感觉奇特,还是答道:“大抵几百年吧。”
大妞眉头紧蹙:“他们都抓住赵二狗找上门来了,你还问我干甚么。”
她高山一声吼:“我道是那里来得孽畜,竟敢口出大言,本来不过是一条几百年的小蛇。呵,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敢到此处来撒泼?!”
大妞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是神鸡吗……”
嗯?大妞俄然灵光一现,蛇精!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心头,她又有些担忧,行得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坐以待毙好。
真是自不量力,他眼底寒湛湛一片,她若就此死了,也是命数,归正他毫不会插手救她,透露行迹,招来杀身之祸。
大妞无法道:“那你说我们如何办,这毕竟是一条性命……”
说着,太阳神火熊熊而起,如海中滔天波浪,兜头对着狐狸打下。狐狸精惨叫一声,凄厉至极:“好你个陆压,老娘明天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陆压一怔,定睛一看,恍然大悟:“本来是一对儿蛇兄弟,我就说,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用血咒指引他弟弟的方位,才误打误撞摸到此处来。妖怪是看不到这座院子的,定是你那同窗泄漏了奥妙,本身找死,还扳连我们。”
公然有诈!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半晌就将那物斩成几段。
陆压嘲笑一声:“你大可推我出去尝尝看啊。”
去你的神仙,这屋里独一一个神仙还不晓得去哪儿了呢。陆压气得跳将起来,把老槐树吓得魂飞魄散,恐怕这位爷一不留意喷出一点儿太阳神火。
娘!如好天轰隆普通,大妞一把他扯下来,严厉道:“我爹娘都在内里,算算时候,他们也该返来了,万一碰到了如何办!不可!必必要想个别例,你让我看看内里的景象,快点!”
“你、你是……”大妞一语未尽,就听火海中挣扎的狐狸哀叫连连,“十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