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救他?”陆压振翅腾身而起,落到老槐树低矮的枝丫上俯视她,“我奉告你,想都别想。”
上空的妖艳女子见状不由啐了一句:“幸亏长了个心眼,没跟着他一块儿下去,这么快就着了道,真没用!”
“呵,随便你,你尽管喊就是了。”陆压挖苦道。
“处理了?”陆压嗤笑一声,“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不过就是一个香包……”
“你还真敢想啊。我奉告你,不成能!你出去就是死你一个,我如果出去,这周遭百里只怕都要血流成河。”
被人劈面唾骂,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条凶恶残暴的蟒蛇精。
“当然不是我出去,我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是送命啊。”
陆压嘴角一抽,光棍道:“谁规定神鸡就不能这么想了?少啰嗦,诚恳呆着吧,我不会出去,你更别想!”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陆压一怔,定睛一看,恍然大悟:“本来是一对儿蛇兄弟,我就说,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用血咒指引他弟弟的方位,才误打误撞摸到此处来。妖怪是看不到这座院子的,定是你那同窗泄漏了奥妙,本身找死,还扳连我们。”
“能够就行,至于我如何干,归正你只会袖手旁观,那就在中间看着不就好了。”
都怪这只没知己的鸡,当初就该把他丢在内里,任他自生自灭,也不会引来两条该死的蛇精了……
“你、你是……”大妞一语未尽,就听火海中挣扎的狐狸哀叫连连,“十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好好一条蛇,出门时活蹦乱跳,信誓旦旦说要找到太子陆压归去领赏,现在就躺在那边一动不动,连全尸没留下。而这个让弟弟尸首不全的人还是他本人。不,蟒蛇精恨得咬牙切齿,毒液喷涌而出,在口腔中伸展开来,这个藏头露尾的死丫头才是祸首祸首!
陆压更加感觉奇特,还是答道:“大抵几百年吧。”
“有那么严峻吗?”大妞听着门外的惨叫别过甚去。
大妞吐出一口郁气,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别说是一小我,就算是一条狗,在你面前被折磨到如此境地,也没法视而不见,更何况任由这妖怪在门口挑衅,她爹娘返来总会遇见,到时候被各式折磨的说不定就是她爹娘了。
蛇精一声暴喝,不管不顾冲将上来。
“爹,你可算返来了。”大妞丢了锄头就奔了出去,“明天的确要把我吓死了。”
陆压眼看她俄然一蹦三尺,缓慢地跑回屋里去。
“白素贞是谁?”陆压奇道。
大妞抽了他一下:“他一个凡人,如何晓得这么多。这要怪你,干吗不把这里藏得连凡人也看不见。”
“你!”蛇精气得又上前几步,舞着方天画戟左冲右铲,“出来!有种的你就滚出来!”
“碰到了不是恰好吗……哎呦。”陆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内心的几根羽毛,“你竟敢动我的羽毛?!”
大妞霍然起家,陆压一惊,喝道:“你要干甚么?”
“……”陆压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不天然道,“这是、你娘还在家里给你留了防身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