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裕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
见载询跪着一向不出声,隆裕问道:“六王爷,您有甚么设法啊,都是本身家人,一心都是为了大清着想,你也说说。”
王爷们向隆裕存候道福,隆裕却哭了起来:“大清都没了,哀家另有甚么福啊!”
隆裕细心问道:“你是从哪只旗里出来的?”
隆裕辩驳道:“现在他是不敢,等他翅膀硬了,羽翼饱满了。难保他不会篡权夺位。”
张德福说道:“好,太后要的就是你的这一片忠心,等着吧,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要到了。”
张德福仓猝说道:“主子给你脸,你还不识汲引。”
三位王爷这一下才算是摸到脉了。
隆裕哭诉道:“你们就不担忧,哪一天,袁世凯学着曹操杀了大清血脉,断了祖宗龙脉吗?”
隆裕又想起了甚么事,说道:“除夕,醇亲王和福晋要进宫来。你去宣郡王载涛,载询也一起进宫来。”
“不碍事,不碍事。”说着拍打掉身上的雪花。
隆裕问道:“那在那边为好呢?”
张德福宣道:“主子宣,养心殿侍卫索特尔觐见。”
隆裕看着载沣说:“你身为大清的摄政王,天子的生父,奉告哀家此后该如何办是好?”
隆裕又问他们俩人:“你们觉得如何?”
隆裕说道:“大清都没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哪一天,那袁世凯不欢畅,学曹操把大清皇族血脉杀个洁净。哀家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和老佛爷啊!”
索特尔见礼说道:“小的就直话直说了,小的没有寸功却获得太后如此礼遇,小的诚惶诚恐,不知何故为报,还望公公见教一二。”
索特尔跪在地上不敢动,说道:“那是镶黄旗的福分,主子不敢攀比。”
除夕,醇亲王一家人进宫来见他们的宗子逊帝溥仪后,张德福请三位王爷去了慈宁宫。
张德福把炭火加旺,问道:“索保护,有甚么事,就说吧?”
索特尔只知爬在地上,不断地叩首,嘴里念叨着:“主子无能,有负皇恩。”
张德福看清是索特尔,问道:“都半夜天了,索保护不在养心殿执勤,跑到洒家这小门小院,站的时候不短吧,有事出去讲。”
隆裕随口说道:“天子都被人赶下龙椅了,哀家,何来万福啊!”
三位王爷中载涛为人机灵,来之前就想到会有事产生,欣喜地说道:“小主子年幼,太后要保重凤体才是。”
“回主子话,是镶黄旗。”
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索特尔三跪九拜,谢恩后拜别。
索特尔一听这话不对啊,仓猝说道:“主子誓死尽忠大清太后皇上。”
他回道:“主子不敢。”
载涛想了一会儿,说道:“天津,北上可出关,东北乃我龙兴之地;东可南下,如果局势真的倒霉我时,可借洋人之手,远出外洋,以待机会,再卷土向来,可保住我大清皇室血脉永存。”
只见他印堂饱满,五官端方,体格结实。
隆裕又说道:“小福子,你去查查他的秘闻,也好让哀家内心结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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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特尔出去三叩九拜:“太后万福。”
张德福答道:“回主子话,今早主子就已经亲身去了一趟宫人处,调出他的档案,仔细心细地看了一遍,又去探了探他的口风,对答如流,端庄的镶黄旗出身,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