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两位大哥。”

没想到时隔两年在这里还能碰到,这不是冥冥当中他与阎婆惜的缘分还是甚么。

“那郑屠常日为人和睦爱邻,不是那欺男霸女之人,那妇人此举倒像是在诬赖。”

因为官期间清正廉洁,体察民情,被本地百姓称为父母官,也是以他刚到郓城县上任不久,就有人奖饰。

只见槐树下,一把古琴,一张榻,榻上坐着一个身穿便服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男人。

时文彬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柔声问道:“阎氏你有何冤情,说来与本官听听,也好为你做主。”

惊堂木拍下,堂上一个明朗又带着严肃的声音高高落下来,“这妇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时文彬倒是停下了操琴的手,问道:“何事?”

雷横听不出琴声的吵嘴,他深怕打搅了知县时文彬的雅兴,因而站在一旁等候。

天井宽广,院子中心那颗槐树尤其显眼,恰是暮秋的季候,树叶金黄,风一吹起细叶簌簌,随风飘舞。

不过看她的模样仿佛还没认出本身来,再加上现在公堂之上,也不好与她冒然相认。

倪溪没想到这知县看起来竟然如此年青,她没敢去看清知县的长相,忙看向别处,只见左边下角,另有一个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也坐着一个春秋略微大些的男人。

就是,倪溪心想此人肤色也太黑了些吧,像是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了。只是看他的穿戴打扮,到像是个书吏文职类的公人。

倪溪轻柔行了一礼, “奴和阿爹两人被恶人欺辱, 实无活路,望都头不幸奴父女两个。”

琴声悠悠,便是从这里传来。

雷姓都头哼了一声,走了出来。

雷横被那一眼看的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说甚么了。

“但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雷姓都头又问道。

“只要都头禀了便是。”只要那知县晓得了,听天由命便是。

倪溪忙福了福身子, 轻声说道:“奴有冤情要上诉, 烦请两位大哥行个便利。”

那仆人大惊,“这如何是好?还望都头从中周旋。”

倪溪固然听出了不对劲,没多想,把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奴的阿爹因养家糊口在街坊口做点小买卖,那郑屠向奴的阿爹索要地摊用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阿爹气不过与他辩论了两句,谁知那郑屠竟然就一脚踹了畴昔,打伤了奴的阿爹,更是轻浮于奴,还扬言要断了奴父女两的活路……”

可那衙役见倪溪神情当真, 实在是不似作伪, 他踌躇了下, 说道:“小人没法做主,本日雷都头当值, 此事需先禀明都头才可。”

仆人涎着脸从怀里取出一包碎银,递给雷姓都头,“劳烦都头了。”

说罢,便作势要便门口那根红漆柱子上撞去。

郑屠所托他已极力,其他的就不归他管了。至于那袋碎银,到了他雷横的口袋,就别想再出的来。

提及倪溪,雷横也颇觉无法,臭着脸说道:“我已经承诺了她去禀知县老爷。”

衙役领命,只是念在倪溪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放柔了语气说道:“小娘子还是请回吧。”

没想到这妇人如此烈性!

恰好她就撞上了,内心不得不哀叹一声不利。

雷姓都头听了, 问道:“你要状告的那恶人是谁?”

本想把阎婆惜纳为外室,只是厥后,他获咎了蔡京被贬,事发俄然走的又仓猝,两人便如许断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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