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仿佛早已想到这一层,不作过量思虑,本来停在手中的珠串子又缓缓转动起来,“如果安平侯府能牵得住,月绮那丫头嫁出来也不错,明绮……那得看文世那孩子的造化了……”
“如果我们家南绮早就与别家公子有了婚约,自是不能插手此次选秀的。但圣旨一下,如果浅显人家自是不敢与我们再行婚约之事,但宋家但是与我们一脉相连,想来你娘家也不肯与皇家胶葛扯上纠葛,如果两家人同言南绮和决然早在幼时就订下来了娃娃亲,在这个关头档口,三皇子也不会硬逼宋家放弃这个嫡媳妇,虽说决然比南绮还要小上一岁,但这也是目前独一合适的人选了。”
坐在上首的景老夫人拨动动手中的珠串,想了想开口说道,“南丫头此次如果真应诏入今选秀,以当年在青州地界上三皇子和宋家的干系,必是会入三皇子这一派,今后如果三皇子真……那还好说,我们景府的繁华自是少不了,但如果三皇子没有,那景府自是再难有上升之日。虽说繁华险中求,但此次的事,还真是说不准,弄不好便万劫不复,何况二皇子母亲妃位最为高贵,如果论起正统来,这此中恐怕也不是三皇子机遇最大。”
一旁的景狄立即明白过来,刹时脸上晦色尽散,神采镇静,“娘真真是好主张,我这就去找宋家大哥商讨去。”景狄说完赶紧起家,仿佛一刻也不想迟误,还没待宋氏问出迷惑就已经出了仁寿堂。
老夫人的一番话让宋氏如同醍醐灌顶,刹时明白了过来,赶紧对着老妇人连哭带笑的伏了伏身子,吃紧忙忙的就出去叫身边的婆子去青州宋家传信,想着从速帮南绮定好此事。
景狄的正妻是青州宋氏嫡女,宋氏固然在前几百年都是以诗书传家,鲜少有人踏入都城地界的大师族,但其传礼治学讲经之道还是在天放学子间非常驰名的,就连当初被分到青州就番的三皇子都慕名而来。以传授学子闻名的宋氏家属,固然在宦海上显性的家属内为官之人未几,但教了几百年的门生,宦海当中的官员们东拉西扯的都会与宋氏有些干系,如果直接承业于宋氏直系血脉的,对于宋氏的豪情更深。
站在老太太身边的陈嬷嬷眼看着宋氏仓促忙忙的出了院门,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的踌躇。“你跟在我身边也快二十年了,有甚么顾虑不能说的,说吧。”静坐着的老太太声音安稳的开口道。“老夫人,这宋家的决然公子,前几天您不是还预备着给明绮蜜斯说与的吗?这会儿……,何况老爷本来筹算给南绮蜜斯说的不是安平侯府吗……怕今后老爷要悔怨的。”
宋氏本来被俄然掉下来的圣旨砸晕了脑袋,仿若一夜之间中了百万大奖而暴富,喜不自胜的就要筹办给女儿入京选秀的一应事项,在仁寿堂听完景狄的阐发以后,刹时出了一身盗汗。
“那您就更不能让南绮蜜斯嫁进宋家了呀,今后老爷如果想到这一环,这主张是您出的,更得怨您了。”陈嬷嬷眉头深皱着,不安的说道。
“娘,这……”尽是猜疑不解外加心率焦心的宋氏没有体例,只能看向坐在上首的景老夫人。
“老夫人说的是,但如果如许,那明绮蜜斯和安平侯府如何办?”
景狄也为此忧?不已,沉默着思虑,想不出一个妥当的体例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