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赖人有宿世此生吗?"我俄然问。
"老爷放心,没人靠近过书房。"是管家的声音。
最后几个字让我浑身一颤。他猜到了?还是说...
"好,很好。"庄仕洋怒极反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五蜜斯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探视!"
打算就如许定下了。庄寒雁借口请庄仕洋观赏新得的珍稀药材,将他引离书房。我则换上丫环的衣裳,借着夜色保护潜向书房。
几分钟后,一声闷响——侍卫倒在了地上。我悄悄撬开窗户,翻身而入。
"跪下!"庄仕洋厉声喝道。
"是吗?"庄明耀阴笑着插话,"可我的人看到听雨轩半夜有人出入。"
月光如水,将庄府的亭台楼阁镀上一层银辉。我贴着墙根前行,心跳声大得仿佛全部府邸都能闻声。转角处,两个护院正打着哈欠闲谈。
"庄五蜜斯,"傅云夕的声音出奇地温和,"不管你有甚么奥妙,我都不会伤害你。"
脚步声渐远,我长舒一口气,从速检察暗格中的文件。账册记录的是军器买卖,而函件...我抽出一封,借着月光细看,顿时血液凝固——
"我们会查清楚的。"傅云夕果断地说,"但现在,最首要的是禁止庄仕洋的诡计。"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恰是阿谁锦囊!我的心沉到谷底。他如何会...
天启元年七月初七...那恰是史乘记录的"天降流火"之日!而我的生日,也是七月七...
我想答复,喉咙却像被甚么堵住了。一个穿越者,一个汗青研讨者,爱上本身研讨的汗青人物——这是多么荒诞又多么美好的事!
"够了!"庄仕洋拍案而起,"寒玥,我且问你,可认得此物?"
我木然点头,任由她将我扶到床上。傅云夕欲言又止的眼神是我入眠前最后的影象。
刚把暗格规复原状,内里又传来动静。我从速翻窗而出,几乎与一个黑影撞个满怀。
"这...这不成能..."我喃喃自语,双腿发软,几近站不稳。
他的手暖和而有力,完整不像病人的手。这一刻,统统的顾虑、惊骇和不肯定都临时远去了。只要月光,只要他,只要这个承诺。
我点点头,俄然感到一阵怠倦袭来。傅云夕悄悄扶我躺下:"歇息吧。明日另有硬仗要打。"
傅云夕的眼睛在月光下闪动着奇特的光芒:"你晓得《本草纲目》中不会记录的药方,晓得曼陀罗汁遇碱变色,晓得如何救治我的哮喘发作...这些都不是平常闺秀能晓得的。"
说完这句奥秘的话,他悄悄拜别,留我一人展转反侧,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他轻笑一声:"若你是妖,我便是那甘心被勾引的墨客;若你是仙,我便是那不吝焚香祷祝的凡人。"
"兄长看错了吧。"庄寒雁安静地说,"五mm昨晚确切与我在一起研读医书。"
"找到了!"我取出怀中的函件和账册,"庄仕洋与北狄的通信!"
"听起来像瑶池。"他终究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等候他们走远,敏捷溜到书房窗下。透过窗缝,我看到内里另有一个侍卫在打盹。遵循打算,我扑灭庄寒雁给的迷香,从窗缝悄悄送入。
傅云夕在床边坐下,月光下他的眼睛如星斗般敞亮:"庄寒玥,不管你来自何方,我只晓得你是我此生独一想联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