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眉头挑了一下:“哦?你肯定?如果朕查到不是的话……你的皮肉之苦,就不能免了。”
“起先我另有些不解,那样一名帝王,为何还会有莫清秋这类人跟随。”他仿佛是对身边的陈耿说,也仿佛只是自言自语,“耳听为虚,目睹的也不必然是实,成见最蔽人耳目,影响判定……”
……
玄司北悄悄站在原地,脚下纹丝不动,一双深沉的眼眸流转着冰冷光彩:“我还想问你,你来皇宫做甚么?”
他惊骇了。
从地牢中走出时,司空彦的表情有些奇妙。
“可我是为她的此后着想。”司空彦笑容深了深。
怪就怪在他们底子没把这个小天子放在眼里,见皇上没再管的意义, 便粗心了……
“……”
两人开端还能势均力敌,但是司空彦毕竟体弱,几招过后,便有些力量不支,被玄司北占了上风。玄司北的掌风成心往他脸上拍,他也不闪躲,悄悄阖目笑道:“你说,你如果伤了我,她会不会心疼?”
“你可得好好想想。”宋悦在他惊惧的目光中, 漫不经心肠卷起小皮鞭, 又随便的拿了桌上一些奇形怪状的刑具在手里把玩着, “如果死不承认,那朕只好拿你开刀,他们也迟早会被引来,到时候朕仍然能顺藤摸瓜;如果供出了他们来,朕特赦你免受皮肉之苦,由他们代你顶罪。归正反正都是要被抓,你感觉如何划算?”
“娶她的人,只会是我。”
“我只晓得她死了夫君,孤身一人,并非谁的统统物。”司空彦看着空中的青石砖,笑容一如既往的安静暖和。
毕竟此行隐蔽,陈耿带着他走的也尽是后宫僻静之路,俄然,司空彦脚步一顿,几近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玄色大氅,被无端刮来的冷风吹得飞扬起来,一片簌簌的风刮过树叶,纷飞掉落的枯叶向他们囊括而来。
或许,是人就会有猎奇心,在瞥见冰山一角后,会想看看它沉在水下的大部分――他对姬无朝产生了一丝猎奇,同时,有些不敢再轻看。
御史心头一突, 额上不由得沁出了盗汗。
“帝王游仙枕、曾侯乙编钟、青霜玄铁剑、南海夜明珠――燕国皇宫的几件希世之宝,现在,我只差帝王游仙枕。”司空彦淡然自如,安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