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你们抽,我无所谓啊。”南风耸了耸肩,“要我出去转两圈也行。”
他想不通华胥是如何还能在如此北风凛冽当中持续保持浅笑的。直到他上了华胥那辆路虎,贺阳还在思虑这个题目。等车都开出去一百多米了才反应过来不对――
“明天是你蹲太久了。”
“不是说要做笔录吗?”
华胥将车钥匙拔下,扭头对贺阳暴露一个浅笑。
“抱愧,你的蛋我已经吃完了。有甚么干系,归正你也吃不下。”
“等会儿,南风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先收下桌子。”
贺阳绝望的闭上了嘴。
“产生甚么了?”华胥放下筷子,“挺少见啊,你竟然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zippo打火机跳出一条明艳的火舌,照亮了暗淡的车厢,也照亮了华胥的脸庞。昏黄的火光更加映得他眉眼素净,倒是一种属于男性的素净,涓滴不显得女气。卷烟扑灭了,他却不急着抽,只是夹在指间,凝睇着白烟缓缓上升,又跟着呼吸逸散。
“对了,你找我到底想抱怨甚么?”
好吧,谁拳头大谁说话。贺阳垮下肩,放弃了挣扎。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嗯,一个同事的。”
“如何会?”贺阳很当真的数起来,“话未几,事儿未几,我练琴的时候向来不打搅我,早晨我睡觉今后也不会吵我。重点是不挑食,我做甚么都吃――光这点就比你小子强多了。吃鱼怕刺吃瓜怕籽也就算了,葱姜不吃香菜不吃,你不吃的东西比你吃的都多,每次你过来用饭我都要愁半天。”
南风正在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闻言手指僵了僵,杯沿和桌面磕了下,声音刺耳。华胥看看她,非常天然地岔开了话题。
“瞧你那样儿,还对劲起来了是吧。”华胥挑了挑眉,“吃完了?走吧?”
“那可不必然。”
“差未几吧。”
贺阳神采有点欠都雅了:“你把这事儿忘了?”
“葬礼?”
“不对啊,我今儿找你来不是要抱怨这事儿的!――等等!把我的蛋放下!”
“对了,华胥,你信赖吸血鬼这东西存在吗?”
“行了行了,我先不抽了,免得真被你扔出去。”华胥笑笑,把烟重新装回口袋里,“这么多年了,你这少女之友的风采一点没变啊。”
贺阳沉默下来,未几时,他干脆的解开安然带,翻开车门。
“没有。”
贺阳一头磕在桌子上。十秒钟后,他猛地又把头抬了起来。
“带你来做笔录啊。”
“好了我晓得你有多讨厌我挑食了。”华胥揉了揉眉心,“不过说真的,你竟然能和她处的来……我也挺不测的。只能说真不愧是少女之友。”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贺阳,你信我吗?”
“如何会?”华胥拿出一支烟,烟身颀长如舞女的手指,“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做笔录。”
“唔,你如果这么跟差人说,他们大抵真的会那么做吧。”华胥点了点头,将车驶进一个地下车库,“不过如果是我们的话,我们会信赖你。”
面对着贺阳最后的挣扎,华胥回了他一个浅笑。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任何一个男人在上厕所的时候,俄然被一个女人踹开隔间门都很难保持平静。就算对方面无神采的说了一句“哦,你没事啊”也没法挽救这类崩溃的感受!不如说正因为如此感受更崩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