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也懒得理睬,逐出就逐出吧,归正我只是妳的门徒,那甚么师门,我不在乎,不去也罢。
“便在此地种桃花”,一刻钟后,仙子落地,秦川自发的放了手。这是一个山洞,一口温泉在发着热气,周遭另有石凳石桌,想来是有人住过的。
大风起雪,水飞扬。仙子凝眸瞥向山下,那边模糊有一片粉红树林。
“你未曾来之前,我一人居住此地”仙子道。
“徒弟姐姐,要不,我带妳下山吧”秦川道。
“你有伤还要乱走,若再如许,我逐你出师门”沈湘女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斥道。
“不尝尝如何晓得”
“不走,我只是说说,再说,你与我连师徒礼都没行过,如何算我的徒儿,顶多是个记名”
闻着她白衣上的暗香,秦川内心蠢蠢欲动,不自禁地在徒弟小手上摸了两把。
也曾构筑长城,浩大万里,也有匈奴来犯,至今不竭。却没有霍去病,也没有刘邦项羽,秦川那汗青中的风云人物,一概没有。且,这九华也有一千两百多年的汗青了,一朝千年,堪比周汉两朝。秦川咋舌,这千年来就没人造过反么?就算失利,也该留下点汗青。
“你说这昆仑山上,种的了桃树么?”仙子神采恍忽,喃喃自语,不晓得是不是在和秦川说。她神采茫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要不,徒弟……一人种吧”秦川干笑道,伸脱手将桃枝递出。笑话,这千情索上面几千米,我一个不甚,那就玩完了,过不得过不得。
仿佛甚么事都瞒不过她,昆仑山,下终归是要下的,只是现在有伤在身,实在下不去。
石门外沉寂无声,很久,仙子展开了眼睛,轻斥道,“我让你走你便真的走,木头,要走,也得等伤好了”
“你在不在也无妨,何况天下之人又不是都如我,受得了孤寂,琴音祭与谁听我也不晓得,你在或不在,我仍然如此”仙子淡淡道,黑发如墨,根根飘舞,这音色可谓天下最绝,听的秦川都酥了。
“徒弟姐姐,妳一人在这那么久,是为了甚么?”秦川问道,这里风景虽美,仿佛瑶池,但,一小我,如何待的下去?起码他是如此。
秦川道,一人拜别了,先下了山,沈湘女寻了半日都不见,也不操琴了,四周去找他。约莫过了半日,秦川才返来。
秦川思考一会儿,俄然嘿嘿一笑,徒弟姐姐应当不晓得大礼是甚么样的吧。
任雪飘落,坠落在眉间,如果要说秦川现在的感受,是有些冲突的。自昆仑山绝壁上掉下来,他都已经筹办好去死一次了,何如老天不收他,不收他也就罢了,却硬是戏弄他,比及再醒来时,已经是在昆仑山颠,人未死,却再也回不去了。
“那好,我们来施礼”秦川道,说罢,不等沈湘女多言,拉着她便一起跪了下来,面向六合。
秦川站在山上,俯视众山小。
下山,这时候下山恐怕一辈子都别想仙子理睬我了。秦川在石门外喊道:“徒弟姐姐,我只是开个打趣,活泼活泼氛围,妳出来呐,天寒地冻的,徒儿受不了哇”
又是过了好久,石门外仍然悄悄无声。仙子不由内心一凉,“他……真的……下山去了?”
“你的伤迟迟不好,我替你煎的药茶”仙子操琴道,秦川翻开壶嘴,只见内里另有一些草药,当然,他是认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