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白爷一言为定,您慢走,等我好动静。”
“但是,门外那位……”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辫子可剪不得,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白世宝急道。
“誓守门规。”
世人见白世宝还顶着辫子没剪都向他纷繁看来,白世宝一惊,回身将帽子从闫喜三手里抢了返来,说道:“这事可闹不得!”
白世宝猛转头一看,此人竟是闫喜三。
闫喜三见世人都盯着白世宝群情,便将白世宝拉到一个僻静的处所,四下里瞧了瞧,对白世宝悄声说道:“那斗蛐你可别赌。”
这闫喜三是位“引乐”,所为引乐就是带人到各处赌场、赌局先容弄法和赌法的带路人。凡是有个豪赌的,身上有些银两不晓得那里赌局火爆,便去找引乐,他们晓得那里有残局,有甚么赌法,胜负陪率多少,算的精透,如果赢了钱讨要几钱当作保举费。这帮人常日里游手好闲,那里有赌局都少不了他们,赌场赌徒两端抽红,闫喜三便是这么一名主儿!
“为甚么?”白世宝问道。
张瞎子摆了摆手说道:“不消了,那‘五鬼扛棺术’耗损阳寿,不是庸医俗药能够治的好的。”白世宝将熟肉和烧酒摆在张瞎子面前,说道:“师父吃些东西吧,吃饱了也好有精力。”张瞎子见白世宝如此知心,便问道:“那张王氏的事情已包办好了?”白世宝点头称是。
白世宝顺次照做后,张瞎子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烧成灰烬放入一碗净水里,叫他喝上一口,这叫做‘净口’,白世宝呷了一口后,张瞎子问道:“你是否志愿拜入我门下?”
“这城里到处都在抓人剪头,你如何顶着辫子往外跑?”闫喜三笑嘻嘻地说道。
白世宝听后狠下心来,拿起一张纸条,揭示出来的是一个“贫”字。白世宝不由连连叫苦,这一贫如洗的日子算是过够了,入了这门下竟然还没法脱贫,这便算是命了。张瞎子见白世宝选定后,便说道:“礼成!现在你便是我门徒了。”
“我还没有向师父您叩首呢!”白世宝说罢后要向张瞎子叩首,张瞎子起家将他扶起,说道:“我门派拜师规定,只拜祖师,不拜师父!”
闫喜三见白世宝利落承诺,便笑说道:“成!那这事就这么着,您等我答复,安妥后我到长乐坊找您!不过嘛……”闫喜三伸脱手掌来竖起两根手指在白世宝面前比划着,持续说道:“您看我这跑前忙后的,您如果成了别让我白辛苦。”
白世宝一听这话便消了闷气,来了精力,仓猝诘问道:“甚么赌局?”
白世宝瞧这茶桌上三株青香供着的定是祖师,既然要拜一名祖师,确是不知为何还要拜门外那块牌位,莫非走阴这门派有两位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