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晌那阴鬼吃饱后,将酒壶丢在地上,拿起扇子持续扇坟,哭丧着声音说道:“不幸我这阴魂无墓,你却在这里安稳睡觉……”
啪啪……
“师父,是这小子演的一场闹剧骗钱,底子就没有阴鬼扇坟这档子事。”白世宝对张瞎子说道。
一弯妖月浮空,却被乌云遮挡周到,阴风阵阵像是暴雨前奏。
二人步行了一个时候便到了风林山,张瞎子望眼一瞧,这山翠翠模糊,遍山通绿。二人顺着山间巷子行至山顶,见到一处石墓,白世宝说道:“师父,就是这了。”
白世宝心中一震,这话是说给墓中死者听,还是说给我听?再瞧那阴鬼用手揉着眼睛,觉得这阴鬼哭了,便壮着胆量,抓起桃木针跳了出来,照着那阴鬼身上便是一刺。
张瞎子走了畴昔,向石阶上摸了摸,点头道:“你将这石墓摆布两侧打扫洁净,半夜时分你在石墓左边睡下,如果闻声脚步声,你不要张扬,持续装睡;留有一眼睁着,如果见那阴鬼扇坟,你便从石墓前面绕到右边去睡,见阴鬼哭时便用桃木针去刺它,到时我会来助你!”
阴鬼面无神采的猛扇了一阵,然后将葵扇丢在地上,坐在石墓前,从怀里取出一壶烧酒,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世宝见状心中一惊,如何和师父说的完整分歧,这阴鬼并没有哭,反而在坟前吃起了酒?白世宝扭头向张瞎子望去,见张瞎子并没有下树,还是趴在树上一动不动,顿时落空了主张,紧紧握着桃木针,不知如何是好。
白世宝回到家中见屋内尽是咒符黄纸,张瞎子正用沾了黑狗血的麻绳往桃木针上穿,瞥见白世宝神采非常,便诘问道:“不消说,定是那人变了卦?”
白世宝见这阴鬼惊骇手中的桃木针,壮着胆量向前走去,那阴鬼用袖口擦了脸上的胭脂粉,暴露一张人脸,竟真是闫喜三。
“他以此糊口,黑了财帛也是应当的,三十银元也的确很多,够花就行。”张瞎子笑道。白世宝走到茶桌旁,拿起一张符咒来,见上面朱砂画得通红,却不熟谙,心想这薄薄的黄纸竟能震住阴魂,不由的感到猎奇,问道:“这薄薄符咒能降住那鬼?”
“少废话,你骗我们半夜里睡坟,陪你演戏,不能白忙活,将那仆人家的银元拿出来了事,不然不能饶你!”白世宝怒道。
未几时,铅云降落压头,阴风更加残虐起来,白世宝耳听有碎步之声,心惊道:“八成是那阴鬼来了!”再转头向张瞎子望去时,见张瞎子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一样。
“变卦倒是没有,只是原定五十块银元,被那闫喜三黑了二十,我活活吃了哑巴亏。”白世宝连声感喟,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