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九之年又如何?师父之前不是也经历过九岁,十九岁,二十九岁……”
“这术叫做‘鱼吞寿’,与‘坟香忌’不异,都是测阳寿的术式,那盆中大鱼如果不食钓饵,证明我阳寿时长;恰好那大鱼吞了钓饵,又是吞了九块,要晓得本年刚好是逢九之年,我阳寿五十九岁,可见命不久矣。”
白世宝哭着点头称是。
“另有几件事叮咛,你用心记下!”张瞎子咳得越来越重,胸怀上被鲜血浸红了一大片,声音也沙哑不清,那对白眼中已充满了殷红。
张瞎子摇了点头叹道:“我施了太多咒术,又请阴鬼互助,身子定然是吃不消的,你将我褂子拿来,再端盆净水过来。”
“师父,殡葬铺子卖的寿衣都是如许,不能留衣袖口的,这件可比前次你给我穿的那件纸衣都雅多了!”白世宝笑道。
张瞎子摇了点头没有言语,明显统统已经为时已晚,将吓鬼鞭递给白世宝说道:“你命犯贫缺,天命必定要贫困一世,你贪婪不死,好赌的性子要忍下,不然今后会吃大亏;别的这吓鬼鞭你带在身上,驱阴打鬼也算是有个法器在手……”
半夜时分,白世宝在张瞎子棺摆了两个杯子,倒上了烈酒,对着棺材小酌,算是伴随师父喝酒谈天。说话间,不知从那边刮来的一阵阴风,将棺前香烛吹灭,黄纸刮飞。白世宝借着酒劲儿痛骂道:“那里来的孤魂到我家来折腾?”
白世宝欢畅的坐在棺前伴随张瞎子喝酒,几杯烈酒下肚后,白世宝问道:“师父,前次随你走阴,到阴曹时有阴鬼讨钱开路,此次没有碰到吧?”
“我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便有人来抬棺焚化。”白世宝说罢,见张瞎子盯着棺材里的肉身冷静不语,便转话问道:“师父何时归去?”
几日下来,便是头七之日。
“啊……这如何能够?”白世宝如何也不会信赖,仰仗师父的道行如何好端端的,咳了几口血就会死?
白世宝将张瞎子扶在身上,抄着近路直奔到家中,把张瞎子外套脱掉,抬到炕上,烧了热水后,见张瞎子趴在炕上,还是干咳不止,鲜血顺着嘴角直流,心中焦心,见天气微亮,将那五十块银元取出,抓了一把在手中,便要敲开药铺店门,为张瞎子寻医问药。
“九为阳数的极数,单数最大,也称为:老阳之数;所谓物极必反,流年太岁,每逢九年,鬼官判命便会呈上存亡簿为鬼王通判,对逢九年之人停止随即点卯,不管男女老幼,被点之人便从人间销号,赴阴曹报到。”
……
白世宝抹了眼泪,问道:“既然有增寿的法门,师父这时为何不为本身增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