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钱的!”
……
蓝心儿见白世宝收下银元诺了口,承诺返来时收王响为徒,而现在倒是连胜抱怨,一脸的不甘心。
“我就是因为承诺帮你还阳,才跑了这么远,要不然我留在这盗窟中,好吃好喝的做个三当家,与那怜玉做个露水伉俪欢愉!”
“嘘!”白世宝瞥见火线透着一缕月光,心想到了出口,吹灭火油灯,走畴昔扒开草丛,恰是这密道的出口。
想着想着,白世宝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睡着了。
小伙子端来了酒肉,白世宝摆放在桌上,一边把酒给两位车把式倒满,一边问道:“你们刚才讲的事儿,是真的假的?”
“我不收这钱,我们拿甚么做川资?把你卖了?怕会吓着人……”
这时,有街坊将我拽到一边,说这家人招了恶鬼,一家七口一晚全都死光了,官府来验尸也没查个明白,男的眼睛凸了出来,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看模样是吓死的,女的也死的蹊跷,另有两个怀了孕的,肚皮全被剥开,胎儿被鬼取走了……”
“大炕也住满了,你趁早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白世宝牵着马走畴昔,从怀中取出一块大银元丢给那小伙子,说道:“给爷儿瞧瞧!”
“哼,钻了钱眼儿的主儿……”白世宝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元,丢了畴昔,说道:“猪八戒扛金箍棒儿――给我服侍(猴)着!”
“这腐败早就过了,要黄纸冥钱做甚么?”
“我当车把式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了,这档子事还是头次遇见,真是叫了奇了!”那位车把式用手挑起一块牛肉往嘴里塞,然后又是抿了口酒,辣味带着劲儿直往鼻子里呛。
“嘿……”白世宝内心揣摩道:“如何着,把我当作小偷了?不成不给点色彩,不晓得我白世宝姓瓜尔佳氏!”
白世宝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元丢了畴昔,说道:“去给我切些熟牛肉,再打几斤好酒过来!”
……
白世宝拎着一盏火油灯,借着微小的灯光,弯着腰在密道中摸索前行,密道通幽通俗,阴沉潮湿,白世宝感受在这密道中有股阴风,吹打在身上酷寒入骨。
“事不宜迟,别等着那袁龙招反应过来,到时候可就逃不了了!”
“真是碰上个躺棺材里伸手的家伙……”蓝心儿撅嘴说道。
白世宝被那小伙子引到店内临街东面的一间偏房中,这房中一铺大炕,炕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小我,还在呼呼大睡,炕铺里侧有两个车把式正在就着驴肉喝酒闲谈。
“过得真是鬼日子!”
小伙子说罢,过来帮白世宝牵着马,便往内里拉;迎头碰到一名中年人,叼着一杆大烟枪,穿戴马褂从账房里走出来,拦住小伙子问道:“干甚么的?”
另一名车把式说道:“你快别卖关子了,这位兄弟要听,你便再给他讲一遍!”
城中多数店铺还未开张,独一几家已经拉开粥铺,开门待客,来往的都是趁早行脚的贩子们。有几位替人扛运货色的粗汉和买卖小贩算着时候,在这里简朴喝粥充饥。街道两旁有帮乡间客已经铺好了摊位,卖的是青花黄豆、一抱粗的大西瓜另有摆成捆的白萝卜,上面插着一根胡萝卜缨子。
“一家人七口,没有一个活的,满院子趟的像是血河一样,男的双目蹬的铃铛那么大,两个怀了身孕的家眷,腹部全被剥开了,腹中的孩子被人取走了……”